第211頁(第1/2 頁)
「我綁的很鬆,」夏知陶仔仔細細地整理著紅棉線上的蝴蝶結,沖張狂眨眨眼睛,「但你不許掙開。」
張狂蹙眉道:「這棉線未免太細,又綁不住我,桃桃你不如用縛靈繩。」
夏知陶:「……」
張狂:「說真的——」
夏知陶打斷她:「不行,之前你讓秦之把你綁起來,縛靈繩都把手腕勒出紅痕了。」
張狂無所謂:「又沒事。」
她還想說什麼,夏知陶卻忽然湊過來,將嘴堵住了。
雙手因為被紅棉線鬆鬆束縛著,不能隨意動,只能有些拘束地擺在胸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同於上一個吻的淺嘗輒止,這個吻綿長而溫柔,其中蘊著的情意融在唇齒之間,坦誠而不加掩飾。
張狂微微喘著氣,而長發搭落在肩膀上,遮住了泛紅的耳廓。
夏知陶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撇開視線,攏起五指搭在自己唇邊。
張狂意識終於稍微清醒了點,她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夫人,忽然覺察到——
今天,自己怎麼這麼被動??
「你把手抬起來一些。」夏知陶說到。
因為手腕被紅絲鬆鬆繞著,動作有些不麻利,夏知陶便扶著張狂雙手讓她繞過自己。
兩人一時間捱得極近,張狂微微怔神,現在這個姿勢就像是把夏知陶圈住了一樣。
夏知陶忽然伸出手,在張狂唇上按了按,接著再度吻了上來。
。
陽光愈濃,像是濃稠的奶油中混雜著幾絲蜜糖,暖融融地將人包裹其中。
指尖沿著錯落般節的脊樑遊走,將清晨的倦意揉成一朵朵初綻的花蕊,在朦朧疏雨中蔓開一片桃花色。
「夏、知、陶!」
張狂幾乎是咬著牙,一個音節一個音節擠出這三個字。
不過那聲音卻沒什麼力度,軟綿綿地落下來,在錯雜的呼吸聲中染上幾分倦戀緋色。
「你你!我——」
張狂有些說不上話來,聲音被斷成幾個不著調的音節,融在喘出的細微聲響中。
夏知陶用左手攬住對方脖頸,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柔的聲音蘊著幾分笑意:「你說什麼?」
「我讓你停手!!」
脫力感湧了上來,將身體中的氣力一絲一縷地剝離。
墨色長髮簇簇垂落在肌膚上,帶來一絲涼意。她身體微微弓起,頭靠在夏知陶肩膀上,斷斷續續地嘟囔道:「你這是落井下石」
夏知陶哭笑不得,她揉揉對方的頭髮,吻上那微微泛紅的眼角,輕聲道:「稍微放鬆一下。」
指腹間的沁涼冷意被揉入血脈中,沿著花瓣邊緣描摹而過,簇簇落入花蕊間,融開一片暖色。
一開始那微弱的疼意已經柔柔地消散開來,催發成明艷搖曳的灼灼焰火。
她整個人都靠在夏知陶身上,本來鬆鬆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臂驀然收緊,雙手攏成拳狀,不住地顫抖著。
而指尖重複交疊,慢條斯理地尋到骨脈中埋著的綿長酒意,按圖索驥般將其牽引而出。
。
手腕間的紅線本身就纖細脆弱,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
張狂把被子搶了去,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
她跪坐在床上,周身都軟綿綿的,聲音十分絕望:「我……我是魔教教主。」
夏知陶盤腿坐在張狂身旁,笑著向她那邊蹭了蹭:「嗯,我知道。」
張狂忽然把被子一掀,翻身下床,足間卻在觸到地面的一刻發軟,差點整個人摔了下來。
不過她好歹咬牙撐住了,隨手抓起自己長袍就往身上一套,踢開窗就沖了出去。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