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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調養就好。
我說:“若是風寒,這麼久了,怎麼就不見好呢?”
王太醫收好手枕,說:“診出的是沉脈。病邪鬱於裡,氣血內困,脈沉而有力,為裡實症。主要是心脈氣血虛損,並不是身子虛弱。要使病快好起來,恐怕還需心藥來治。”
王太醫的一語說中我心中所想,我一時間啞口無言,想分辨時,王太醫已經走出殿外。隔著簾籠,我看見王太醫的背影已經漸漸有些佝僂,和記憶裡的無法重疊起來。
心病還要心藥治。
我原以為,我堂堂南呂長公主不會計較一幅畫,該念念不忘的,應該是,也一直是他顧長東。
沒想到,最後放不下的人竟是我。
王太醫那次診脈後沒過多久,我宣詔了顧長東進宮見我。
再見到顧長東,他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只是比上一次多了幾分從容,眼神也更加冷靜。反而是我容顏憔悴,神情倦怠。
我見到他,扯起了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道:“孤記得顧卿家曾經說過,若孤想起時,隨時可以去找‘陳適之’索賠。只是孤卻不知‘陳適之’還在不在‘陳家巷’,故才請了顧卿家進宮絮問。”
不同於上次的狼狽,這次他倒是氣定神閒,聽完我的話一點意外也沒有,而是謙和有禮地說:“自然還在。”
我又笑了,對他道:“銀錢孤可不缺,不如煩請陳公子為孤作一幅畫像罷。”
本以為顧長東會有所推脫,說一些恐怕此事於禮不合之類的話。但是他沒有,僅僅只是道過一聲慚愧,便答應為我作畫。
我道:“孤已為陳公子備好畫筆畫紙,還請陳公子先一步去御花園,孤稍後便去。”
太監把顧長東領走了,我則再讓宮女們把我今日的妝容整理了一番。其實,早在顧長東進宮之前,我已然嚴妝打扮過。可我卻總是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沒弄好。。
又再仔細檢視了一遍,我才動身去見顧長東。
他早已等在御花園,悠閒地賞觀著花團錦簇的秋菊。聽見我來了,他轉過身,遠遠的笑說:“殿下今日光彩明豔,滿園的鮮花也不免失色。”
我沒有計較他的無禮,只因這一刻,他不是顧長東,而是陳適之。
玉珠也認出了他來,在我身後嘀嘀咕咕的罵一句:好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秋日暖陽照的人全身發懶,我歪在軟榻,眯著眼看顧長東。揹著光,他的臉被一片陰影籠著,看不甚清,可我還是看的見他在笑。
和夢裡見到的不同,那是一抹無意識的微笑,在某個人專注自己所作所為時,會露出的無意識的笑。
也許是陽光太溫暖,也許是那個笑太柔和。我的眉頭不知不覺中竟漸漸鬆開,也不知他畫了多久,我不自覺竟昏昏沉沉地睡過去。直到玉珠把我叫醒,我才發現顧長東已經走了,而日光也已
漸西。
我皺眉問玉珠:“顧長東人呢?”
玉珠撅起了嘴來,說顧長東見我睡著,便自己走了。叫她留話給我,說畫沒畫好,他帶走了,要是我還想要的畫,不如再約一日。
我讓玉珠拿了面鏡子給我照,顧長東說他沒畫好,我只恐是自己睡相太糟。仔細檢查過一遍,我發現並無異狀,這才稍稍安心。讓人幫我傳話下去,命顧長東隔日再來。
那一晚我睡得很好,一夜無夢。
時隔一日,顧長東果真再來了。還是老地方,可惱的是我竟然又睡過去了。一問太醫才知道,原來是我日常所喝的藥裡有一味要容易使人嗜睡。
而後又總有各種意外,不是花兒謝了要換地方,就是光線對不好。再加上其他的瑣碎事打擾,畫像的事一直拖到大半個月外,我病好之後。
那日王太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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