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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俏背脊發寒,緩緩將目光向上移去。
那是一個身材略有些魁梧的男人,他穿著連帽衫,帽子蓋住了腦袋,只能看見下半張臉。
徐俏直勾勾地盯著那人嘴上的痣,腦袋轟隆一聲炸開了,她恍惚想起,自己前兩天出門探訪時,曾在鄉間小道上見過他幾次,他也是這身打扮。
那時她就覺得此人怪模怪樣的,有些不大對勁,沒敢細看,就急急加快腳步轉身離開了。如今他又出現在這裡,那就證明瞭她的預感沒錯,這人是來找她的。
「嘎啦——」萬籟俱寂,那根被徐俏當做柺杖的樹枝,被他攔腰折斷了。
徐俏額角突突直跳,她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丁點聲音,引來橫禍。
眼看那雙鞋漸漸逼近,徐俏慌裡慌張地去摸揹包裡的電棒,同時腦子飛快運轉,只要他一走近,她就把電棒揮出去,到時候將他電暈了,再跑……
想像總是順理成章,毫不費力的,然而現實一貫超乎想像,且格外的殘酷。沒等徐俏實施行動,那人就發現了她,他兩三步沖了過來,一腳踩住了她的手腕,並惡狠狠地左右碾了碾。
鑽心的痛楚直衝腦門,徐俏被迫鬆開了手,電棒隨之脫落。
與此同時,那人像提小雞似的,鉗住徐俏的脖子,將她給拖了起來。
徐俏滿臉漲紅,呼吸不過來,她被他牢牢抵在樹幹上。
徐俏半睜著眼,看清了面前這張猙獰到近乎恐怖的面孔。一臉成年舊疤,從額頭貫穿到了下巴,簡直不忍直視。
短暫地愣了愣,徐俏想要呼喊,奈何咆哮聲被生生遏制在了喉嚨裡,她垂死掙扎,不管不顧,一腳猛踹他的下檔。
那人吃痛地大喊了一聲,隨手將她奮力甩開。
徐俏摔慘了,她趴在地上,腦子嗡嗡作響。等不及恢復清明,她憋著股氣,著急忙慌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艹!臭婊|子,他媽的敢踢我,我非弄死你不可。」粗礪又狂躁的聲響,比山間的走獸還要可怖。徐俏嚇得臉都青了,她提心弔膽的在這野林中狂奔,然而雙方力量懸殊太大,再加上她腿受了傷,沒跑多久,她就被那人給逮住了。
迎接她的是劈頭蓋臉的巴掌,她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破裂,緊接著,一股子腥甜味溢滿了她口腔。
那人打得興奮了起來,拽著徐俏的衣領,洩憤似的拍了拍她的臉,做出恐嚇,「他媽的,你這小娘們,膽子可真夠大的,讓你不要繼續往下查了,你就是不聽,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徐俏奄奄一息地問他,「你是何自堂派來的?」
那人嘿嘿笑了起來,「你都快要死了,問那麼多有什麼用?」
徐俏吐出一口血,啞著嗓子道:「一命償一命,我要死了,你也逃不了,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以為我會信你?」那人獰笑道:「告訴你好了,老子這手上這人命多你一條不多,少你一條不少,遲早是要進去的。」
徐俏死盯著他,隨即幾近哀求地說:「他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
那人不接她的話茬,而是捏著她的下頜,來回審視,而後摸了一把她的腰,饒有興味道:「你這小娘們,長得還挺有勁的嘛。」
徐俏心下一沉,不動聲色道:「我有性|病。」
那人略顯遲疑,大抵是不敢冒這個險,吐了口唾沫,對其罵罵咧咧道:「真他|媽的噁心,既然陪不了老子,那你就去死吧。」說著,他空出一隻手來,從腰間抽出匕首,就要往徐俏心口刺去。
徐俏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擋利刃,很快,血便沿著刀口流了下來。
徐俏緊緊握著匕首,不肯鬆開,她顧不上疼,只知道要是鬆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