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頁)

埃文笑：&ldo;當然。&rdo;

走出旗袍店，喬伊拉著蘇流火去了洗手間。葛裕在幾米遠的地方玩免費的碰碰球遊戲。

這邊，葛岸慵懶地靠在欄杆上，雙手插在褲帶裡，視線一刻不離葛裕，望著兒子的目光逐帶幽遠。他肯定開了口：&ldo;你喜歡流火?&rdo;

埃文心裡有些許的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當面問他。

&ldo;是。&rdo;埃文點頭。

&ldo;可是她不喜歡你，她是我的，在四年前就是，未來也會一直是。&rdo;葛岸眯緊了雙眼，語氣帶著萬分的篤定，鋒利的稜角裹挾在和平中。

埃文先是一愣，接著笑而不語。良久，久到葛岸以為他不會出聲，卻又聽見他說：&ldo;你知道我跟小火是怎麼認識的嗎?&rdo;

葛岸神經一滯，心跳彷彿漏了一拍，視而不見前面有意對自己拋媚眼的靚麗女郎，緊攏起眉心，語氣不自覺帶著沙啞：&ldo;什麼?&rdo;

&ldo;是車禍。交警判定小火乘坐的計程車負主要責任。&rdo;埃文像是陷入了回憶，嗓音平靜，慢慢道出，&ldo;她的傷勢很重，人民醫院的腦科權威也沒有十乘十的把握，我決定帶她回倫敦……&rdo;

接下來，埃文每說一句話，葛岸就覺得有一隻手在捏住自己的心臟，勢必要擠出鮮血來才肯罷休，那疼痛難忍，幾乎要使他暴斃。

&ldo;因為剛生產不久，她的子宮也一同受損，腹內手術跟腦部手術同時進行，再懷孕的機率幾乎為零。&rdo;

&ldo;她知道嗎?&rdo;聲音艱澀得難聽，葛岸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隱約可見眼眶裡的血紅，還有迷濛在上方的水汽。

埃文搖頭。這件事情除了他就只有艾瑞克跟給小火做手術的婦產科專家知道，他又十分囑託萬萬不可將這件事透露給蘇流火，還有其他一切人。就連喬伊也無從知道。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埃文凝重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而葛岸臉上的悲慼卻絲毫不減。

遊戲一輪結束，葛裕蹦跳跑過來，一張微微汗濕的小臉使埃文不由想起了在英國時每次結束演出從舞臺上下來的蘇流火。他每次都沒有錯過&ldo;奇蹟&rdo;的演出，更是牢記蘇流火每次演出後的滿足與喜悅，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那時候的蘇流火就是這樣 ，兩鬢微濕，笑意盎然，於樂無窮。

&ldo;爸爸，我想尿尿。&rdo;葛裕猛然抱住葛岸的大腿，睜大眼睛昂著頭訴說。

思緒被扯回，葛岸呆滯的眼球動了動，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等著去洗手間的兒子，這才感覺到渾身凝滯的血液再次流通。

葛岸低垂著眼眸，斂去悲傷，然後牽過兒子的手向前走兩步，倏的又停下。他轉身，誠摯而鄭重的兩聲迴蕩在空氣裡：&ldo;謝謝!&rdo;

&ldo;不必。&rdo;

埃文目送遠去父子倆的背影，驀然黯然神傷。

……

&ldo;help!help!&rdo;

&ldo;火火，火火。&rdo;

葛岸牽著葛裕剛走到走廊盡頭，離拐角的洗手間只有一步之遙，就聽見最裡面的女士洗手間傳來一聲聲驚恐的呼救聲。熟悉的暱稱讓葛岸的心臟陡然一緊，瞳孔縮起，冷靜自持瞬間崩塌，第一時間朝著聲源狂奔而去。

第57章 57

洗手間裡充斥著喬伊的尖叫聲，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被眼前這一幕蟄住了雙眼。

陸續從隔間走出來的人也動作一滯，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