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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羽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她平靜的看回去，可有可不可的應了聲：&ldo;哦。&rdo;

宮商從來不會用帶有威脅性的行為逼迫她，她僅有的幾次害怕，也不過是相互之間無法正確理解。

但小角不一樣，他不需要相互理解，他只想她聽話。

她敷衍的態度似乎激怒了小角，他一伸手捏住了顧小羽脆弱的下巴，近乎偏執的道：&ldo;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想看你笑的樣子。&rdo;

顧小羽一句&ldo;你神經病嗎&rdo;已經含在了口中，就差噴他一臉，最後還是將將嚥了回去，遵從了趨利避害的做人準則，彎著眼睛沖他笑了笑。

她眉眼彎彎，一副乖巧又無辜的樣子，笑容卻一點都沒溢到眼睛裡去，眼睛深處只有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小角卻沒有就此放過她，他面無表情道：&ldo;不對，重新笑。&rdo;

顧小羽：&ldo;……&rdo;

她十分有耐心的又笑了兩回，回回都被駁回重笑，終於也笑不出來：&ldo;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怒無常，吃錯藥了？&rdo;

下巴上滾燙的手指猛得收緊，顧小羽懷疑下巴要被他捏碎了。她細細的抽了口涼氣，看到小角蒼白的額角似乎有什麼東西別了別，猛得彈跳了一下，然後他一下鬆開了顧小羽的下巴。

顧小羽忍住往後挪的衝動，齜牙咧嘴的與小角對視了片刻，小角翠色的眼中似乎有些茫然，陰晴不定的閃了閃，顧小羽揉著下巴的手忽然停住。

他這樣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擁有七情五感的人類。

顧小羽頓了頓，有些遲疑的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小角看著她，緩慢的說：&ldo;我頭疼。&rdo;

顧小羽下意識的伸手過去碰了碰他額角，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又飛快的想把手縮回來，小角卻一下按住她的手指，命令道：&ldo;繼續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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