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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答應我吧,我不想……看你們難過,哥哥們只要……為我……驕傲就好……」
畫面中的仇珩慢慢閉上眼,良昭卻猛的驚醒,眼前同樣是一片寂靜的黑夜。
再也睡不著,索性披衣走出去。返回樓頂時,發現簡安寧仍然一個人在那裡看月亮。
今天的夜色,有點像聖誕節的那個晚上,半彎弦月在霧中皎潔而明亮。
「你想他了?」沉默許久,良昭朝著眼前的背影開口。
簡安寧依舊維持著仰頭的動作,手指卻摸上了自己胸口的項鍊,語調溫毅:「他一直在我身邊。」
片刻後,簡安寧回頭幽幽地望過來,「你呢,又想起誰了?」
良昭不語,他便繼續說下去。
「其實沒有必要被因果迴圈所擾。如果你只是把他當弟弟的話就當我沒說,但喜歡就去試試,小珩也會替你高興的。 」
「替我這樣的人嗎?」良昭兀自嘲諷地笑笑,又不經意地捏起了自己的手腕,眼神冷鷙,「弟弟死在跟前都哭不出一滴眼淚。 」
簡安寧終於換了個更隨意的姿勢,疊起兩條修長的腿,斜斜地靠住牆壁,嘆了一口氣。
「所以兄弟幾個裡面,我最擔心你。就是因為冷漠生死見過太多,你才更應該知道什麼事值得熱烈。」
「我這種人,冷性又孤僻,激情和新鮮感磨沒了,剩下的只會是無趣。」
良昭放下手腕,把十指交叉在一起,垂眸接道:「覺得簡直是在禍害小朋友。」
「你想禍害誰,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啊,估計人這會兒早就不要你了。行了,聽說固執的人都挺深情,隨便你吧。」
簡安寧輕聲嗤笑後,站起身拍了拍褲腿,「這地方不錯,借你坐會兒?我去睡了,明天還得幹活呢。」
第23章
醫院舊址整修完畢後,良昭離開簡安寧的庭院,獨自搬進了這棟空曠冷清的五層建築。
此後每日足不出戶,埋頭於實驗研究,幾乎過上了與世隔絕的孤寂生活。
時間推移到七月,g城已經進入冬季。
良昭手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終日看著窗外僻壤人稀,才想起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出去走走。
在研究所收整了一些常備藥品和物資,裝進從老闆那裡要來的越野車,一路開出了g城城區。
簡安寧在那周邊的小鎮上有個私人農莊,平常會救濟一些無處可去的貧民,留他們在那裡做工。
長途只行至一半,良昭的手機上忽然收到鄔澤發來的訊息。
[給你寄了東西,差不多今天會到,記得查收。]
路上的交通狀況很是糟糕,良昭略抿著唇角,單手打方向盤避開站在道路中央叫賣的小販,按了下耳畔的藍芽,用語音輸入回復了訊息。
[收不了,先放著吧。]
[鄔澤:?]
[在去農莊的路上,地方太偏。]
[鄔澤:放不了,會壞。]
良昭見字甚覺疑惑,隨手從支架上取下手機,略有興趣地與其對話。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都寄到非洲了,還差這點時間?]
對面好一會兒沒再回應,良昭便收回注意力專心駕駛。
車子碾壓著裸露的土地而過,一路駛入鄉野深處。從輪縫間被揚起的黃褐色沙土都深切顯示著這片秘境的狂熱與自然。
良昭在農莊大門處停了車,在日光投射下,遙遙地見一個魁梧身影迎上前來。
sauel是簡安寧聘請的異國安保人員,平常也負責農莊的大小事務。
長久地與僱主待在一起,他的中文還是十足蹩腳,與良昭的客套話說了沒兩句就自動轉為了全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