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家詭堡(二)(第1/2 頁)
酒盡宴收已是亥時,四人從主樓向著偏房而回。 今夜無月,只有昏暗的燈火在塢堡閃耀。 晚風吹來,忽明忽暗。 塢堡內仍有些佃農在挑水忙碌,遠遠看到鍾榮等人他們也只是繼續埋頭幹活。 回到偏房的樓下,服侍的啞婆房門大開著。 從外面可以瞧見她正跪在一個靈位前,似乎是在祭奠著什麼人。 鍾榮目力非凡,但見那靈位上只有一個“林”字,別無餘物! 發現鍾榮幾人回來,啞婆立刻慌亂的將那牌位給收到一個匣子裡,似乎還伸手擦了擦著臉上的淚痕。 未做停留,鍾榮他們繼續上到二樓。回想起入堡後的所見的這一切,他莫名覺得這座塢堡透著一種十分不協調的詭異氣息。 囑咐張標和鄭大郎晚上睡覺時多個心眼,鍾榮緩緩關上房門。 看著屋內的陳設和四壁懸掛的山水與人物畫像,甚至連這間屋子他也覺得透露著一絲不尋常。 “究竟是哪裡存在著詭異呢?” 鍾榮看向正中的一幅人物肖像畫,他突然覺得這幅畫就很是詭異! 是一個四十出頭歲的中年人,畫卷十分普通,甚至畫的並不是很好應是初學不久。 但奇怪的是其他三壁間的山水畫卻很傳神,顯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阿榮,你怎的不睡?”鍾厚發現他站在畫像前愣神,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兄,你有沒有覺得這座塢堡裡有什麼尋常的地方?”鍾榮想看看兄長是否能為自己解惑。 微一沉吟,鍾厚道:“我覺得這塢堡中的佃戶過的十分痛苦,從他們臉上的神色和夜裡還在忙碌便可以看出。”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鍾榮,如果林家兩兄弟真像對待自己那樣熱情好客,為何這堡中佃農會痛苦不堪呢?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重新將目光看向那幅畫卷,畫上之人和林家兄弟沒有半分相識之處,且畫的十分粗糙,如果換作自己若非親手所畫根本沒有掛著的必要。 自己不是林正賢當然不會想明白此幅畫卷掛在這裡有何用意,鍾榮搖了搖頭準備入睡。 轉頭之際,卻隱約看到旁邊書案上似乎有一道痕跡。 鍾榮上前兩步來到書桌旁,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仔細察看。 見弟弟神情有恙,正欲脫衣入睡的鐘厚也失了睡覺的心思,湊上前來看著鍾榮目光所視的地方。 “是一道刻痕。”鍾厚不明白弟弟為何要對於這道痕跡如此上心。 伸手在痕跡處略按一按,痕跡並不短。 “不對……是刀痕!” 鍾厚很快便發現在書案不起眼的地方還有幾處一樣的痕跡。 “確為刀痕!這間屋子裡曾經發生過戰鬥。”鍾榮篤定道。 順著刀痕向下,木地板上並無打鬥痕跡。 鍾榮將遠處的另外一盞油燈拿來,蹲身在地板上細看。 將一些灰塵吹開,只見地板縫隙裡尚存有暗紅色的汙漬,至少有數年光陰,只是因其在不易摩擦的地板縫隙裡,而並未被歲月消弭。 “阿榮,這裡為何會有血跡和刀痕?”鍾厚覺得這些時日以來弟弟似乎總能帶著大家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於是向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鍾榮並非無所不能,對於這未曾蒙面面之事又豈能未卜先知? 思慮片刻,鍾榮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應是,一人坐在這處對窗的書案上作畫,有人從外門悄悄來到他的身後,趁其不備而將他殺害於此。” “會不會是那個鮮卑人武師?”對於殘害妻女佔領他們家鄉的鮮卑人,二人懷有深深地惡意。 鍾榮也如此認為,那名叫阿忠的鮮卑武師在晚宴時所表現出來的冷漠態度,便如磁鐵一般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 “我們要不要告訴家主林正賢,讓他們小心提防一些?” 搖了搖頭鍾榮說道:“拿人拿贓,捉姦捉雙。無憑無據,單憑這些刀痕和些許血跡不足以說明什麼。” 但鍾榮總感覺有什麼邏輯不通的地方,瞥了一眼還在地板上四處察看的兄長,並未向他明言。 蹲在地上,目光乃為上斜。 鍾榮瞥眼瞧見,在左側牆壁間的幾處擺放花瓶的壁凹裡,似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蹲身過去,但見最低處擺放藍色花瓶的鏤空壁凹頂上似有一枚機栝的輪軸,而其餘幾處卻皆是除了擺放花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