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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從樹叢裡面鑽出來,湊上前去看個仔細,卻在剛剛動彈了一下,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呼。
“誰?!在那裡!”
然後我就看見十幾只明晃晃的槍頭對準了我,把我頭上所有空間都的填地滿滿的。
距離我最近的那支槍頭上面墜下的紅纓垂到我的臉上,風一吹,輕飄飄地晃動起來,撓癢癢一樣縈繞在我的鼻端,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因為這一個動作,我失去了平衡,從樹叢裡面滾了出來。
我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車輦。
一個彎著腰的人一溜地小跑,到了車輦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細細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刺激著我的耳膜。
然後,車簾子一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我看見他向著我走來,一直走到我的面前。
那是一個威武的男人,我要努力地揚起頭來才能夠看的清楚他的全貌。
只可惜因為揹著光,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是誰?”我聽到他極具壓迫力的聲音傳出來。
他是我的父親,而我是他的兒子,我們身上聯通著至親的血脈,但是我們相見的第一面,父子二人所說過的總共就只有一句話,
他是誰?
可笑的這句話甚至不是對著我說的。他正在對著身邊領頭的那個身穿盔甲的男子說話。
那個男子的臉色惶恐起來,“這個。。。。。。”他的頭上冒出冷汗:“恕臣愚 鈍,臣。。。。。”
我的父皇臉色有幾分不悅,他還要說什麼,忽然,後面傳來一聲輕響。
是從車輦裡面傳來的。
我偏著頭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讓我銘記一生的一幕剪影。
珍珠串成,翡翠吊墜的珠簾被一隻手掀開,沒有什麼能夠形容那隻手,就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形容接下來出現的那個人。
這個世間所有的珍珠與翡翠都在那一抹淺綠色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失去了色彩。
夕陽的餘暉正從她的身後斜斜射出,勾勒出她絕美的輪廓,為她渡上金色的邊角,彷彿她就是從璀璨的太陽裡面走出的。
一切都變成了無聲的底色,只餘下那一抹淺綠,在無盡的光輝之中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眸。
她就好像是夏日夜空裡的閃電,突如其來的輝煌劃破了漆黑的底色,也耀花了我的眼眸,不到四歲的我還沒有開始認識什麼叫做美,但是命運已經將世間最美的一幕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近乎貪婪的看著那一抹碧色的身影,眼睛支撐到苦澀也捨不得閉上。
那燦亮到極點的淡綠色成為了我晦澀黯淡的童年裡面最鮮明的色彩。任憑我光陰如何荏苒飛逝,也抹不去留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影子。在我成年時候,我曾經試圖將這一幕畫出來,我畫了無數幅,卻總是難以讓我滿意,面對筆下只有形似而無神擬的作品,也只能夠空嘆自己筆力的不足。
在看到那個身影出現的第一刻,我的父皇就立刻轉過身去,他快步登上了車輦,然後挽住那一抹淺綠。就好像我曾經固執地將窗外的爬山虎攬進房中,他攬住她的腰身,很快消失在了金玉雕琢的車輦深處,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我第一次開始對這個傳說中的父皇討厭起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那淺綠色的身影,還是因為從頭到尾,在他的眼中我彷彿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之後,帝王的車輦駛過宮道,將依然趴在地上我的遠遠地拋在身後。
我盯著那金碧輝煌的車輦,直到它已經遠去看不見了為止。
回過頭來,眼前的困局依然沒有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