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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起來!
自己被多少人暗中保護著,卻在一路上費盡心思地喬裝改扮,能有什麼用處呢?
對面的冷夫人這時也凝望著我,輕雅地緩緩開口。
“紅塵姑娘,豈只在於俠肝義膽?先前我有過疑惑,會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飛鴿傳書,並由藍衣專程趕來,畫下畫像,遍處尋你?”她說到此,笑容加深。
“為了這件事,摘星閣舉閣上下,動用了幾乎全部的人力物力,也因此而在最近一段日子,但凡有人上門聯絡摘星閣,都會回以一張十分難解的圖,如果對方是有誠意的,而且又肯花心力與精力,找到摘星閣,那們他們再考慮是否答應對方,如果連張那圖也解不出的,對方的誠意也就算不得大,推了也不要緊,摘星閣也省了點功夫,可專心來打探姑娘的行蹤——”
原來如此!
怪不得,昨日樂陶留下聯絡訊息後,對方會弄出那麼一張鬼畫符,原因在這裡!
他們要花許多精力來找我,而只能儘量地推掉其他的生意!
不語,心中有莫名的悸動,他們何苦如此?
“在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中,我沒有找到普通女子會有的眼神,只是笑看他人的從容與大氣,尤其對於其他女子,姑娘能做到心中無嫉,似那冬日白梅一枝,春回大地時,群花燦爛,爭奇鬥豔,眾女子往往互相攀比,比姿色、比才學,比性情、比所有能讓自己脫疑而出的地方,卻少有姑娘這樣,只我獨笑,笑看她人的,而姑娘卻在所有的春花綻放之前,就已佔盡天下顏色!”
她在說什麼?
怎麼讓我想起眯眯的話?眯眯曾說過:“姐姐,梅,是香自苦寒來,不畏風霜,迎霜鬥雪,而姐姐不正如此?梅,冰肌玉骨,清雅高潔,從不與誰爭奇鬥豔,而姐姐不也正是如此?梅,凌寒自開,疏影橫斜,不需綠葉相襯,自有風流體態,而姐姐不也正是如此?……”
她們的話中,怎有相同的意味?
我心中飄忽忽地暇想起來,彷彿在他們正誇獎著別人一般,絲毫與我聯絡不上——
“紅塵,那日沒與你相見,是郵你一身灰敗,出面,會讓你尷尬,而在那裡,我也只是一個過客,直到你去烏城,我才能盡地主之宜,把你請去。”他略微解釋了一下我的疑惑,接著一句,是同雲藍衣和冷夫人一樣的意思。
“紅塵,是牆角一枝梅,凌寒獨自開——”樂陶這句話也是順著那兩個人的話讚我為梅了?
我只是轉移話題的一句話,怎麼就引來這些誇讚了?
但樂陶的話讓我想起我那個世界的幾句詩詞——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難道他在說我,有暗香盈袖?獨佔了芳妍?
當一個空間裡所有人的讚賞都擠到了一個人身上時,這個人不是驕傲的抬起頭顱,就是尷尬地埋下頭去——
而我是後者!
怎麼就扯到這兒來了?
如果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誇讚,我可能會從容面對,但現在,三個姿容無一不出色,氣質無一不出眾,卻在誇讚我這個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他、他與她,是那麼明媚,放到處邊的人群中,會讓無數人為之回頭、注目!
他們的光彩是世人注目的焦點,尤其他們如果一同站出去,那引起的效果恐怕是非常驚人的,遠比一個出眾的人立在人堆裡要出眾!
我突然在腦中幻想,我如果與這幾個人,再加上那四位絕色女子,再加上眯眯,包括有一臉醜疤,卻仍出眾淡雅的梅無豔——
如果我與這行人,一同上街去,那會引起什麼效果?
而我可能會被一堆唾沫給淹死!被堆白眼給羞死!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