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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汐朝香山望過去的時候,他沒有再看自己。
&ldo;我聽說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那個新專案,其實是你負責的我一直在外地做監理,年底了才回來。&rdo;
香山和謝正說不上熟,不過師出同門,同窗情誼還是有的。大學時代,老師會讓高年級師兄帶他們做實驗,講解實習要點,當時香山在專業上表現出的高於一般同齡人的天賦,令這些師兄都對他另眼相看。
&ldo;總之,感謝大家。沒有你們的不懈努力與付出,顧氏……&rdo;顧汐望著臺下談笑風生的兩個人,一字一頓念得咬牙切齒。
他的觀眾其實只有李香山一個,其他人都是陪襯。如果他不看不聽,一切毫無意義。
整個會場的氣氛降至冰點,顧汐匆匆演講完,慢慢走回香山身邊。
&ldo;好幾年沒見著你了,不在北京?&rdo;
顧汐默不作聲地在香山右手邊坐下,剛才一顆心還因為失落嫉妒而不滿,現在聽到謝正問香山近況,彷彿又被刀割一樣疼痛難耐。
但是他不能替香山回答,他沒有這種資格。
&ldo;我在北京,但是沒有從事機械製造,我……入獄6年,前年春節才出來。&rdo;
謝正頓時怔住了,小胖狗舔舔香山的指尖,又用腦袋蹭主人。
&ldo;是法院錯判了,不關他的事。&rdo;
謝正驚愕,往右邊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汐已經坐回來了。
說起來,在學生時代,眼前的這位學弟就跟顧老闆關係相當好了,出獄之後到顧氏幫忙,也是十分正常的。
&ldo;是我不好……&rdo;
謝正又愣住了,他不懂顧汐話裡的意思,只好禮節性地笑一笑,又轉頭繼續看臺上。
香山不說話,握住他的手,放進自己羽絨衣的口袋裡,十指交握,溫暖纏綿。
晚上睡覺前,顧汐脫了西裝,剛解開襯衫第一顆釦子的時候,忽然摸到胸口的玉石。
他頭皮一陣發麻,就要起身去衛生間把東西摘下來。
不過香山已經早他一步覆上來,從他背後伸出手,沿著脖頸間紅色的細繩撫摸到他胸口。
兩個人都沉默,香山挪到他面前,替他解開下面兩顆衣釦,整顆玉石露出來。
&ldo;還有……還有一封信呢?&rdo;
顧汐如遭雷擊,立刻問他:
&ldo;什麼信你只是讓人把它還給我……我以為……&rdo;
香山替顧汐把襯衣剝下來,摸著那枚玉石,搖了搖頭:
&ldo;當時沒有信紙,我求了看守所的獄警,從報紙上撕下一段小紙條,寫了幾行字,讓人連同這枚玉一塊兒帶給你。&rdo;
不必再說,他們都明白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香山抬頭望著顧汐,眼睛裡亮晶晶的:
&ldo;你是不是……&rdo;
顧汐點頭:
&ldo;我……當天就去了看守所,在外面等了一夜,最後把它給等來了。&rdo;顧汐把玉石捧在手心裡,自嘲地笑了笑。
香山跪坐在床上,抱住顧汐,低聲問他:
&ldo;你能再把它……送給我嗎?&rdo;
顧汐抵著他的額頭,聲音發顫: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