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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被他刻意忽略了,即使,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李嫂說,我出生的過程並不順利,三天三夜的分娩時間也不見我有出來的跡象,傭人們都急的團團轉,偏偏那個最應該在場的男人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管家怕出了事情,一遍遍的打電話給他,卻是始終找不到他的人影,在妻子還在鬼門關徘徊的時候,這個做丈夫的,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迴避了。
我想,媽媽應該是被傷到了心,所以,她後來讓李嫂把我快快的抱走,竟然是連一面也不願意見的,對於丈夫的冷漠她沒有辦法,所以巨大的不滿就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從那以後,李嫂就全權負責起了照顧我的工作,而媽媽,生下我之後,身體就落下了一些毛病,脾氣也變的暴燥起來,經常無緣由的喝責手下的傭人,甚至還會隨手撿起手邊的東西扔出去,被她打傷的傭人不在少數,她的症狀卻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她的房間被調換到了三樓那個險有人去的走廊深處,並且,服待的人員裡也包括了有醫學知識的護士。
傭人們一個個都視她若野獸,李嫂也不敢再抱著我去見她,就這樣,我和她之間,真真成了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三歲的時候,我曾經一個人偷跑到她的房間外面,其實我並不知道里面住著的是誰,只是為了撿回我的小皮球,但當我要返身回去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裡面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那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他們吵的很厲害,雖然爭吵的內容我聽不懂,但是他們的聲音讓我莫名的恐懼,於是我邁著步子要離開,這時,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我愣在原地,手嚇的一鬆,皮球滾進了房間,我的視線也望進去,隨即,就看到一個披頭散女的女人半俯在床邊,伸著手指向著男人罵著什麼。
我被嚇住了,動也不能動,直到男人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把我抱起來,走下了樓梯,再把我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我還是不能言語。
“下次不許再去那裡了,記住了嗎?”男人下了命令。
我不記得我是否點了頭,但男人似是滿意了我的表現,他猶豫了一下,坐到我身邊,拿起果盤裡的香焦,扒掉外皮,把軟軟的果肉遞到我嘴邊:“知道我是誰嗎?”
我心裡恐懼的緊,不敢張嘴接東西,也不敢說話,他剛剛關門時那種兇狠的表情還在我的腦子裡飄來蕩去,我怕他會在下一秒也這樣子對我。
他得不到我的反應很是憤怒,啪的一聲把香焦扔的老遠,然後站起身,有些粗魯的把我拉扯起來拎到地上,揹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了我幾秒鐘,大喝:“哭什麼哭?大男人掉什麼眼淚!”
我又是一激靈,再也不敢動彈半分,他還是不滿意,拉著我大步向前走到屋外,指著院子裡的那一處陽光最充足的地帶,說道:“站好,中午飯不許吃,什麼時候把眼淚憋回去,什麼時候來找我!”
那是九月的一天,陽光幾乎如同刀子,可以瞬間穿透我幼嫩的面板,我僵直的站在那裡,不敢動,也不敢求助,臉上潮溼一片,心裡亂亂的找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甚至是那個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我只是去拿我的皮球,拿到之後,就會回到臥室裡安靜的完成李嫂留下的功課。
時間過的很慢,從沒有過的緩慢,頭頂的太陽卻是越升越高,面板開始灼燙和刺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隱約能看到李嫂站在客廳門前焦急的走來走去。
我感覺眼裡酸脹的厲害,臉上幹了又溼,溼了又幹,頭開始發昏,面前的景物也開始搖晃,我突然有些想睡了。
“你是笨蛋嗎?”突然流進耳裡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過來,頭頂的蔭涼讓我驚詫不己。
困難的轉過臉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