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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美中不足。
但要說沈傲君是惜不為男兒身,那眼前這個有著嫻熟球技的男生則是憾不為女子了。不知為何,張爍心裡下意識地,倒期望這個人其實是個女孩子。
不過要是一個女的都有這麼高的球技的話,他這個練了兩年球的人還真覺得自己夠丟臉的。所以在這個人展示著很明顯的男子籃球風格技巧時,張爍便認定了他的性別,即使他的穿著和相貌有些容易讓人誤解。
那個獨自練球的人停了下來,擦了擦額角的汗,帶著一捋頭從額旁跳了出來,很可惡地,連擦汗的動作都那麼好看。他看了一眼在門口傻站了很久的外校男生,衝他喊了聲:“你是來偵察的?我們隊出去比賽了,明天你再來吧。”
他的聲音有些沙沙的,跟丁丁有幾分相似,更容易讓人混淆了,張爍暗想,既然他自稱是校隊的人,怎麼沒有隨隊一起出徵,難道是冷板凳?不能吧,如果這種水準都是板凳,那以後碰上長春二中,他們廣林的希望真的渺茫,小方就算再飆,小莊就算再悍勇,他就算再鎮定也沒用。
這一刻,他倒真起了偵察的念頭,長春二中的實力究竟如何,他要探一探底,也算是他缺席輪比賽的一點小小補償了。
這世上有很多巧合,廣林一中和長春二中這對夙敵的輪秀在同一天,而這場比賽他們球隊都有一名大將缺席,而這兩員大將又註定會成為各自的夙敵,最巧的是,這一天恰是他們相逢的日子。
“你好,我來自滬海,廣林一中,張爍。”
那個漂亮男生的竹葉眉動了一下,然後恍然道:海廣林十五年前贏過我們,可惜就一次。你不在老家加緊練球爭取衝擊南區決賽,跑這兒來幹什麼?”
他對籃球的熱情不亞於那個俊秀如妖的方天林,可算是同一類人,但他比方少更難得的一點是,除了悶頭苦練外,他還關注全國高聯上的各所院校戰績,因此對幾大名校的成績都是如數家珍。像廣林一中這類沒落貴族,他自然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也只是知道罷了,沒有忌憚的意思,連續兩年倒在南區八強線上去年也沒進決賽的隊伍,並不能引起他的足夠重視。老校長當年的夙敵一說,早就被拿慣全國冠軍的長春二中隊員們拋擲到體育館倉庫不知哪個角落嘎達裡去了。
他們今年的對手,多半還是南京那支隊伍。他根本不相信僅僅一年,廣林一中就可以脫胎換骨異軍突起,殺奔全國總決賽來向他們的霸主地位再次出挑戰。積重難返的道理,在高中籃球界是很適用的,這裡畢竟不是有樂透區選秀,而且一茬一茬的球員更新起來太快,想要強大,不是靠一個天才球員就行的,還必須有機遇,有努力,有一支融合在一起能產生足夠化學反應的隊伍。
而且,你必須有一些能夠傳承的東西,那就是一支球隊的隊魂。長春二中的隊魂就是:破軍!攻必克,戰必勝,任你如何強大,必破之!這個帶著殺伐色彩的隊訓與廣林一中千古不催的磐石隊訓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而矛盾之爭自古都是勝負難料的。
被這個男生不著邊際地奚落了句,張爍沒有不快,反是激起一股鬥志來,想著若是將來有朝一日和他在賽場上對壘,我便可以還他一句:小爺悠哉遊哉地跑來看你打球,還不是照樣進了總決賽?
此時卻不好撩出狠話,免得有不自量力吹噓之嫌,他便淡淡一笑:“我都自我介紹了,你總得先通個姓名吧,難道長春二中的都是這般沒禮貌?”
男生嗤笑了下,眨眼垂的樣子幾乎能顛倒眾生,他拍了拍球,突然傳了過來,張爍穩穩接住,只聽他道:“單挑,三個球,你要是贏了我就告訴你,否則你根本沒資格。”
這話聽了泥人都會動些真火,連張爍都收起了笑容,很拘謹地放下球,然後脫去身上的西裝校服,露出本就穿在裡面的籃球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