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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就特地邀來跟他下一盤棋。她打算也看看父親對他的感觀如何,慢慢來。
張仲錚只好兩樣東西,一是圍棋,二是茶,他不抽菸不喝酒,但是有茶癮。張爍來拜訪小靜家,自然不是兩手空空,無它,提了一小袋的西湖龍井,算是給棋道前輩的一點見面禮。
小夥子看著面善,又不是有求而來,從不收禮的張仲錚居然破例收下了這份見面禮,讓妻子煮了後奉上。
只是幾句簡單的寒暄,小靜介紹了張爍的姓名,兩人就挪步到書房擺棋對弈。張爍與這位面相中正的叔叔對面而坐,現他那濃眉之間有顆黑痣,心道原來小靜的長相是傳承了母親,清麗端莊,但那平添媚意的眼角淚痣得自他父親的基因。
張仲錚的痣被眉毛遮住,若不細心觀察根本看不出來,所以絲毫不影響他那肅然端正的氣質。他說話時聲音不輕不重,不像丁大海那樣有著軍人的豪邁之氣,但那份威勢卻比公安局長給人的感覺更甚。
說起來他那中正平凡的相貌,和這種穩重的氣度,倒是和張爍平時給人的感覺相似,也許張文靜還有點小小的戀父情結?
下棋的時候,張仲錚幾乎不說話,張爍亦是如此,只是尹建玲把泡好的茶端上來時,芬芳四溢引得老張鼻尖聳動說了聲:“好茶。”小張則是抿了一口後道了聲:“阿姨好手藝。”
丈夫愛茶,做妻子的經年累月泡茶,這手藝自然弱不到哪去,連帶著小靜也是,下廚烹飪不行,可這茶藝卻是有點造詣。其實真如張文靜自己所說,她懂的東西多著呢,能歌善舞又會彈鋼琴,隨父親學棋,隨母親修茶道,還粗通國畫,在學校也是優等生之列,絕對稱得上才女二字。但學得多了,自然就有所缺陷,因此那女紅烹飪,比之阿姐和夏老師是差之千里。
張文靜在一旁觀戰,但對他們的棋局卻是參不太透,只覺得兩邊處於均勢,也看不出誰高誰低,可父親與張爍又都一臉凝重,好似兇險之極。張爍和張仲錚下棋風格相近,都是穩固根基,以大勢取勝,攻勢並不凌厲,但遇到了佈局不弱於自己的對手,就難免使棋局顯得沉悶了些。
張仲錚落完一子,心道:小靜沒有說錯,這個學生有棋力,的確是個好對手。他這一子落下,張爍瞅到個破綻,砰然落子開始動攻勢。張仲錚見他落處,心中暗暗吃驚,但悔棋是不可能的,只能倉促應對,一時間兩人落子快起來,張爍毫不留情緊追不放,張仲錚卻是咬牙苦撐。兩人寸土必爭,這一波攻守連不甚懂棋的張文靜都看出了壯烈之感,心裡不禁擔憂父親會不會因此而著惱。
張仲錚額角都冒出細汗來,如今心裡已經收回了剛才的話,這個學生不是有棋力,而是強,太強。棋至中盤,他自知已然不敵,遂棄子認輸。
張爍舒出口氣,像是完成了一樁大事,他飲了口茶指著棋盤上的一處道:“僥倖。”那處正是張仲錚方才不小心露出的那個破綻,老張展顏一笑:“小張此言差矣,有道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哪有僥倖之理。”
見父親還笑得出來,小靜才算輕鬆了些,心想張爍果然比老爸還強,回頭得告訴丁丁我根本沒說錯,不是我女生外嚮,事實就是嘛……
張爍聞言淡淡一笑,說道:“叔叔的棋風跟我家一位長輩倒是相似,只是過於守成了些…只是就棋論棋,沒有不敬的意思。”
他的話說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合適,但張仲錚已經把他視作棋友,這點中肯的說法他聽著並無不快,只是有點好奇他家那位長輩。
要說棋風,張爍與他也是有幾分相像的,不過比他更激進些,可謂能攻善守,想來是年輕人更有衝勁吧,只是他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棋力,便讓張仲錚好奇他是不是哪位名家的弟子。
說的那位長輩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張爍的棋是八歲起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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