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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想：&ldo;這就是一個戀童癖房間的樣子嗎？但是她接著又想起一個戀童癖的房子應該是什麼樣子？這些都是一些年歲不小的大男人，為什麼屋裡要放兒童看的卡通片錄影帶，為什麼要有高階錄影機呢？&rdo;

對這些問題可以有無數個合情合理的答案。凱茨想起了兩件事：一是吉爾&iddot;巴瑟露米的諮詢；一是她讀過的研究論文。這些人是四兄弟，擁有四個幼兒園，處於不同的地區，每座樓上都有一個閣樓，每個都有一個可以通到兒童休息室的通道。男人做幼兒園的老闆，住在幼兒園上面，給受驚嚇的小男孩照像！

她還有事要做。三下五除二，事情做完了，她準備離去，突然想起了那臺電腦。

她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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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下午4點33分。安琪爾靜靜地坐在茶館裡，面前擺的是吃了一半的蛋糕和一杯有些涼了的茶。他離母親如此之近，卻又如此之遠。最後他沒敢冒那個險。即使打的那個電話也不安全。

&ldo;媽媽，是我，傑克。&rdo;

&ldo;你好，親愛的。你在哪兒？&rdo;

&ldo;斯帕爾丁。&rdo;

&ldo;你要去老農場嗎？&rdo;

&ldo;不，媽媽。我正在工作，但我現在離那兒挺近。就是想給您打個電話。媽，你好嗎？&rdo;

&ldo;你知道的，老毛病，兒子。&rdo;

&ldo;有什麼訊息嗎？&rdo;

&ldo;不多。記不記得奧克懷特太太，住在3號？她死了，兩天以後喬&iddot;奧克懷特在去聖溫尼弗拉德的路上也死了。&rdo;

&ldo;那很好。&rdo;

&ldo;喬和南希死了，這有什麼好？兒子？&rdo;

&ldo;他們又能在一起了，媽媽。&rdo;

&ldo;這樣！&rdo;

&ldo;唔，媽，我覺得您很好玩兒。如果您早就不信神了，還去教堂幹什麼？&rdo;

&ldo;習慣。去見我的老朋友，至少他們還在那兒。&rdo;

&ldo;我不能多聊了，媽媽。&rdo;

&ldo;我知道，兒子。有事要做，是不是？還是要去哪兒？&rdo;

&ldo;那兒有沒有我的信？電話？有沒有老朋友過來找我？&rdo;

&ldo;只有你說過的那個包裹。我把它放到你臥室裡了。&rdo;

他的心刺痛了。&ldo;聽著，媽媽。如果我能的話，過兩天我事情忙完了就來看您。但是我非常忙，有很多案子。它們都很秘密，也有點危險。我常常不知道我下步要去哪兒。&rdo;

&ldo;我明白，傑克。&rdo;

&ldo;我在郵件裡夾了一張生日卡。&rdo;

&ldo;你這個乖孩子。&rdo;

&ldo;我要走了，媽媽。&rdo;

&ldo;我知道。&rdo;

寂靜。

&ldo;媽媽？&rdo;

&ldo;我在，兒子？&rdo;

&ldo;你今天晚上去不去教堂？&rdo;

&ldo;跟平常一樣。&rdo;

&ldo;那麼你幫我個忙。為我祈禱一下，好不好？&rdo;

&ldo;傑克，你說過我是個無神論者。&rdo;

&ldo;那沒關係，媽媽。就像馬蹄鐵一樣，能為人帶來好運，不管你信不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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