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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凱茨。這非常不公平。我工作擔子這麼重，你才給我吃麵包果醬？&rdo;

凱茨展顏一笑：&ldo;慢慢你就會習慣的。我還得今天睡火車上呢！&rdo;

梅森的聲音忽然變溫柔了：&ldo;呃，莫伊拉。她怎麼樣？&rdo;

&ldo;她很好，生產很順利，孩子很健康。&rdo;凱茨提高了聲音，鄭重地說，&ldo;她的爸爸和媽媽很驕傲。&rdo;

梅森頓了一下。他用兩隻手罩著一杯酒：&ldo;告訴我，凱茨。&rdo;

&ldo;我已經說過了。小孩叫泰坦尼亞，肯定是比利的。&rdo;

&ldo;你肯定？&rdo;

&ldo;我肯定。&rdo;

梅森晃著杯裡的酒轉圈子。

&ldo;感覺很怪，凱茨。&rdo;

&ldo;好啦，忘了吧。把你自己的生活弄清楚不就行了？&rdo;

&ldo;對，我知道。但是我想給她送點什麼禮物，一個玩具什麼的，或者一個銀做的小杯子。&rdo;

&ldo;忘了這個吧，彼德。&rdo;

梅森長長嘆了一口氣：&ldo;唉，是的，忘了吧。&rdo;

27

曼徹斯特，晚上8點。

凱茨受到了暴雨的歡迎。她辦了手續，開著租好的車向旅館駛去。她感到精疲力盡，四肢酸軟，身上很髒。她在火車上翻了一下旺達的那本小說，發現它有點像一本愛情小說，但裡面卻穿插著時間旅行和蘇格蘭的歷史等內容。書的前言是這樣寫的：&ldo;任何時候都有人失蹤。你可以問問隨便哪個警察……&rdo;看到這一句，凱茨簡直有點驚訝，這和她跟梅森討論的話題怎麼竟然一樣？！她躺了下來，中午喝的那些酒正在起作用。她再一次醒來時火車已經到了伯明罕，中午喝酒真不好。

如果跑步可能感覺會好些，但天正下著雨，肯定是不可能了。於是她將就著在旅館不大的游泳池裡遊了會泳，直到她感覺到又恢復了過來。晚餐時間很晚，也不甚豐盛，她只喝了半瓶法國紅葡萄酒。明天早上，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跑步，不管颳風還是下雨。

夜裡做夢，她夢見了瓦萊麗、彼德&iddot;梅森，以及荷比那座只有一張椅子的房子。

28

凱茨必須見的那個警長叫浦佐，他會告訴凱茨該去哪些建築工地，&ldo;你叫我馬裡奧就行了。&rdo;他說，眼裡帶著笑。他的年紀三十出頭，人很英俊，身體很結實，而且他告訴凱茨，&ldo;我的婚姻很幸福。

他給了凱茨一些她應該去看看的工作地址。如果順利的話，一天之內就可以全走遍。凱茨被他的蘭開夏口音逗得高興起來，而這之前她情緒不高，因為早上她又沒有跑步，卻吃了一頓豐盛的英式午餐，以致於跟浦佐說話時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頭擱淺的鯨魚般難以移動，體積龐大。

頭兩個地方，凱茨的到來使一些人很緊張。她不得不告訴工地工頭，她來此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想確定布萊頓一起案子中一個死者的身份。一個叫託尼&iddot;哈伯塗牆工告訴凱茨說住在南邊某地的一個叫厄尼&iddot;金的工人是從布萊頓來的，和他的夥伴一起住……

在第二個工地，一個教堂改造工地，凱茨的追蹤更近了一步。一個電工說：&ldo;對，是有個叫厄尼&iddot;金的和他一個哥們在一起。他們是從布萊頓來的。我上次聽說他們在斯多克港的一個旅館工地工作。

下面的兩個工地她一無所獲。但在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