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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合上眼睛他就夢見弗拉德。她赤裸著身子，向他靠過來，點著頭說：&ldo;這很好，傑克，這很好。&rdo;

105

10點鐘，凱茨往湯姆家打了個電話。是旺達接的。她說湯姆還沒回來。&ldo;你好吧，凱茨？&rdo;

&ldo;我沒事，旺達。就是有點受驚吧，我想。&rdo;

&ldo;你要自己照料好自己。&rdo;

她給警察局打了電話，他們找來了湯姆。

&ldo;麥金尼斯。&rdo;

&ldo;湯姆，是我。有沒有什麼新情況？&rdo;

&ldo;兩個小時你就想有新情況？什麼也沒有。再說，你還病著吶。

&ldo;我知道，先生。因此我才打電話過來。我想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醫生給我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準備去赫福德看我奶奶，我以前沒說過吧？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沒有，弗拉德。我准假。如果你有空，給我打個電話，行嗎？&rdo;

&ldo;我會的，先生。我要看看能不能勸瓦萊麗也休個假。&rdo;

&ldo;好主意，姑娘。好好放鬆幾天吧。&rdo;

她放下了電話。當瓦萊麗從廚房裡端著熱飲出來時，她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一陣兒。

&ldo;你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rdo;

&ldo;不需要。&rdo;她說，&ldo;我只是想到奶奶那兒去看一下，呆一晚上就回來。如果你能在星期二或星期三請一天假，那就再好不過了。&rdo;

&ldo;就這樣？&rdo;

她笑了：&ldo;就這樣。而且今天晚上還沒有結束呢。

106

星期天。早上4點57分。

凱茨醒來至少1個小時了，她的眼睛茫然地盯著黑暗的屋子，身體感到有些麻木。在她身邊躺著瓦萊麗，那個她準備託付終身的男人。她現在對這一點終於明白了，這就是他將在以後的生活中長相廝守的人。她能嗅到精液的氣味。昨天晚上瓦萊麗從後面和她做愛，還是在她的勸說之下他才同意的。他的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讓自己進入得更深，而她也越來越攀上顛峰……

她喜歡他從後面來的感覺，像動物一樣。動物只能那樣，因為別的任何姿勢都會太疼，不可能。而她，喜歡這種回歸動物的感覺……

現在她又想要他了，像昨晚一樣，體味他迷失在她身體裡的感覺……

4點59分。

她翻下床來，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他。黑暗中他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影像，但也能引發激情。她想像著為他生一個孩子會是什麼情況。

5點門分。

凱茨關上大門，下了臺階向左，開始順著山坡向下面的大海慢慢跑去。城市還籠罩在沉沉的睡夢中。她能聽見霓虹燈發出細微的聲響。過了50碼，大海不息的波濤聲傳進她的耳朵，海的氣息也撲面而來。她戴著白手套一，穿著稍厚的運動服，10月早晨的寒冷讓她覺得自己穿得過少了。

她掉頭向西，經過灰白色的巴黎士碼頭，然後又經過布萊頓中心、大看臺，一路不停。冷風吹在她發熱的臉上很舒服。

她跑得非常賣力，不管眼前的路高高低低，徑直向前，毫不放鬆。直到她感到體內的焦躁消失，動物般的力量、對事物的控制力以及對未來的方向感又回到她身上。接著她轉了個身，又快跑了1英里，踢著路邊經過的燈柱，快意於腿腳的痛楚。然後她放慢了速度，經過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