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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茅介面道:&ldo;水元早已現世,只是……眼下又暫且失落了。&rdo;他便把今日往神仙泉一行,所聞所見講來,末了道,&ldo;某一早聽聞神仙泉靈地,便有水元之想。只是那時尚未通透這一遭下山的緣故,因故人遭逢,反倒對此頗為避諱。不想……今日再去,已是遲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了。&rdo;
&ldo;竟有此事?&rdo;高雲篆與謝碧潭俱是吃驚,互看對方,皆是驚訝之色。然而謝碧潭到底知得多些,他本是聰慧心思,略想了想,便道:&ldo;昔日那朱家姊弟是為火元而來,只是已都死在了赤霄劍下,莫非他們窺探的不止是火元?莫非……他們尚有同黨?&rdo;
&ldo;也未可知。&rdo;李雲茅此刻也難能妄下結論,&ldo;不過此事暫且壓下,仍說眼前。雖說水元去向成謎,但這樣算起來,赤霄紅蓮劍的五行精元已現其四,獨欠土元而已。說不得,近日就有浮現之機,某也才好向唐子翎誇下海口,非是無中生有罷了。&rdo;
高雲篆點了點頭:&ldo;五行生化,最是玄妙,何況這五元皆出自赤霄紅蓮劍,彼此之間必有感應,李師弟如此判斷倒也不錯。只是縱有聯絡,也需得先尋到那關竅處所在,才好推演,這倒是最為麻煩的地方。&rdo;他說著話嘆了口氣,&ldo;要是杜師兄尚在長安就好了,借他推演之術,找尋起來事半功倍。&rdo;
提及杜雲閒,謝碧潭不免又想到鞠慈。自亂葬崗怪事之後,這二人再無丁點訊息,連李雲茅前往去尋蛛絲馬跡,也毫無所得。再想到至今尚要靠著木元拔除身上殘餘鬼氣的黃金履,更是心頭添亂,滋味難說。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發愣,欠欠身伏在几案上,支著下巴走了神。
李雲茅和高雲篆只一看他模樣,就曉得了他那份心結。兩人到底與鞠慈交淺,內中幹係不好閒猜,便放任他在一旁呆愣著,又繼續琢磨起土元之事。然而這講究起&ldo;緣法&rdo;二字,急切間又豈是平白苦思可得?二人想了一回,到底全然沒有頭緒,眼看東方將白,高雲篆打了個哈欠,困頓中忽的起了玩心,轉而攛掇李雲茅道:&ldo;某的卜術是斷不能與杜師兄相比的,不過你修符寫籙,好歹也曾認認真真學過幾年,不如來卜上一卦,說不得有些用處。&rdo;
李雲茅聽他這樣說,想了想也覺有些道理,便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他略一思索,笑道:&ldo;六壬太乙某皆不成,紫薇也是罷了,少不得,還是起一卦六爻吧。&rdo;說著,四下瞧了一圈,又沒現成的蓍糙可用,乾脆從袖子裡胡亂摸出一把銅錢,就著几案擲卜。
那一把銅錢共是十一枚,隨手撒了出去,叮叮噹噹落滿几案。謝碧潭原在一旁出神,又有些睏倦,迷迷濛蒙中,耳邊忽聽這一串清脆聲,嚇了一跳,忙睜眼撒手坐直了身子。只是他要是睡著還好,這一動作,那寬大的袖擺一掃,登時將半數銅錢都掃下了地面,剛剛落下的卦局還沒容人看清,已是亂了。
李雲茅和高雲篆同是啞然,謝碧潭尚懵愣著,用力眨了眨眼,糊塗道:&ldo;你們抓了把錢出來幹嘛,這錢也是混扔的?&rdo;一邊就去席上一個兩個的摸起來。
李雲茅拍掌而笑:&ldo;罷了罷了,天意如此,既是碧潭無意中將這一卦打散,想來不該行卜事,就此作罷吧。還是順其自然,看這三日之中可有轉機。&rdo;
高雲篆也只能又是笑又是嘆氣:&ldo;正是如此!&rdo;
謝碧潭坐在一旁,已將地上的幾枚銅錢都收攏了回來。他這才聽清楚了二人對話,後知後覺自己原是破了一副卦象,頓覺尷尬,忙拉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