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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蔥兒也和順兒也算老相識了,上次我們跟人打架逃命的時候在發兒的車上見過。蔥兒傻不拉唧的和誰也自來熟,順兒是北京城的油子了更不在話下。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遠遠兒的看著那倆長著血盆大口笑著呢,跟失散了100年沒見面兒的兄弟久別重逢了似的。
見了我倆,一個勁兒的罵,說我們忒不是東西,害他們久等。“我等你倆都等了快個把鐘頭了,末了打電話打個沒完,是存心耗我倆的電池還是怎麼著,我不言語也就罷了,到輪著你們數落我們”我說著“都多早會兒了,蔥兒這是刷夜來了是怎麼著”
“對對,鬧通宵,鬧通宵,完了蹦迪去,哥們兒請”蔥兒當真的說
“我說你這不是拿著贓款讓我們哥們兒幾個給你銷贓吧”我問他
“你丫死去,這都是乾淨錢,說起來還得感謝順兒他哥哥,咳咳”
“得得,邊吃邊說吧,拍他馬屁管啥用,回頭狠狠的拍他哥哥發兒去沒準兒還頂些事兒”
一進飯店,我就踅摸吳總和吳江在不在,要是在,今兒可就熱鬧了,那爺兒倆一個比一個能喝,我曾經親眼見過,吳江同學,自己一個人一瓶兒牛欄山不帶醉的,據說那好酒品都是受了他父親大人的基因遺傳。
我們那天誰都沒客氣,滿滿的點了一桌子。
“誒,我說順兒,蚊子怎麼沒來?”詩陽問
“她媽伺候完他姥姥,回家來了,才跟她通話,加班兒呢,完了直接回家,和他媽在家,最近才找了工作,忙”
“那也不耽誤吃飯的功夫不是,在哪兒幹呢”我說
“在哪兒幹我還真不清楚,是一家外企吧,由她吧,女孩兒家家的,也見不慣你們這些土匪”
“得了吧你丫,看那蚊子可絕對不是怯勺兒,咱哥們兒要是土匪,那傢伙還不得是母夜叉啊,一準兒是你的主意,不讓來,兩不見面人家也指不定不樂意成啥樣兒了”我說著“也沒你這樣搞物件的,壓根兒沒把她的事兒放心上,在哪兒幹都不清楚,你就不怕他起了外心跟了別人跑嘍?看來你一次也沒上人家公司接人家下班兒過,可是愧對上回人家巴巴的跑大老遠給你送到音樂學院的那盒兒吃的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行了行了,喝酒啊”蔥兒攛掇著,“你給我們少喝點兒啊,忘了去年夏天你那一杯醉酒的記錄了,害的我毀了好幾條牛仔褲呢”
然後詩陽給蔥兒少倒了一點兒,一杯下肚,大家各自海吃,逐個兒品評著桌上的每一道菜。
“咳咳,哥們兒我和你們說點兒事兒,哥兒幾個幫著給謀劃謀劃”蔥兒壓了一口繼續說“我們單位一個禮拜之前來一女的,特棒,特招哥們兒我待見,大家給支支招兒,我預備著仨月把她給拿下”
“哦,是哪路神仙,把你小子給迷惑的五迷三道的,好像才從國外留學回來不久,在我們公司我都覺得屈才”
“現在幹嘛呢”
“在人事部門呢”
“依我說,像這類知性女子,不能來那一般俗套的,指定套不牢”
“有見地,幹了”蔥兒說著
“對呀,”詩陽一排大腿,把我們仨嚇一跳,“順兒不就正跟一歐洲薰陶回來的小女子熱戀著呢麼,蔥兒你今兒可算是找對人了,你和順兒取取經,讓他給你傳授傳授,這傢伙道行深著呢,我只是跟連辰回他們老家過了一個年,回來順兒倒給拿下了,絕對沒超過仨月,叫蚊子對吧”
“咳咳咳,”這回我聽清楚了,蔥兒這次不是笑,真給咳著了,臉嗆的通紅問詩陽,“你才說,叫啥?”
“蚊子,對吧順兒”
“嗯”順兒大口的吃著,顧不上跟我們說話“你說啥,快吃,快吃,一會兒都涼了”
好麼,壓根兒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