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鳩跌肢，倚靠何方？難圖他煙花之寨，難靠他八字紅牆。再不得同席而恨軟玉，再不得並馬而傍溫香。撇的人垂頭落腳，閃的人牢穩郎當。今特祭茲白濁，次獻寸觴。靈其不昧，來格來款。尚享！”

這哪那是祭人，分明是祭屌！這哪是悼念亡者，分明是罵人！這就是應伯爵等人的本色。這還不夠，應伯爵當得知李三、來爵、春鴻三人私分了西門慶的錢，趕忙給其出主意，從中撈取好處。然後建議張二官娶了李嬌兒，張二官到東京活動求著鄭皇親人情，頂替了西門慶的官缺。應伯爵無日不到張二官那邊趨奉，把西門慶家的大小事全告知張二官，還答應幫助瞅著機會，好讓讓他娶美嬌娘潘金蓮。這就是應伯爵，和李桂姐一樣，只認錢不認人。李桂姐此舉是出於職業習慣，實際上應伯爵連妓女也不如！

歷史上，有奶便是孃的人物比比皆是。歷史最有名當屬馮道。他在唐莊宗世始顯貴，後累朝累代，不失將相、三公、三師之位。從唐莊宗算起，他先後臣服過十個皇帝，有李姓，石姓，劉姓，郭姓皇帝，其中還臣服過兩名姓耶律的契丹皇帝。共歷五個王朝，十二個皇帝。每一朝，每一個，他不但能保住自已的身家性命，還保得住自家富貴，而且官兒越做越大，最後死時，被周世宗封為瀛文懿王。桃花扇上的侯方域的好友楊龍友也是這類人。近代的汪精衛、周佛海等人，特別是汪精衛早期曾是刺殺清朝大臣，被俘時因作一首絕命詩，而名動全國成為英雄。曾當過共產黨的領導，四一二政變之後投靠國民黨，成了蔣介石的座上客，任過國民政府的副職，日本人一來，立即投靠日本，到南京成立偽政府。汪精衛那裡有什麼氣節、做人的操守，和應伯爵一樣是個典型的有奶便是孃的人物。

死有餘辜的王婆

王婆是《水滸傳》和《金瓶梅》書中人物性格一致的人物，但在結局上稍有不同。《水滸傳》一書寫得是，武松將獅子街酒店將西門慶殺死後，割下頭顱，然後回家將潘金蓮殺死，也將其頭顱割去，一起擺在武大郎的靈前祭奠。然後將王婆交予知縣，自己投案自首。而《金瓶梅》一書的情節是，武松遇到新皇帝登極大赦天下，回到了清河縣，聽說西門慶一死，潘金蓮已被吳月娘逐出西門家，被王婆領回家中。就對王婆謊稱要用一百兩銀子娶嫂子潘金蓮過門，王婆因貪財就欣然答應。武松將王婆和潘金蓮誑回武大郎家裡，將二人綁了，對著武大郎的靈位，將刀對準潘金蓮審問哥哥的死因，最後武松將潘金蓮剖腹挖心，將王婆、潘金蓮二人頭顱割去，祭奠兄長武大。雖然王婆都不免一死，施耐庵是將其交給了法律，蘭陵笑笑生則直接讓其一刀斃命。

確實，不管作者在小說上怎麼處理，王婆確實死有餘辜。《金瓶梅》一書中前後有三個媒婆——王婆、薛嫂、文嫂。薛嫂從中撮合，西門慶娶到了孟玉樓，文嫂從中撮合，西門慶和林太太達成權色交易，賺取了點勞務費、介紹費，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王婆呢，簡直喪盡天良、死有餘辜。我們在批評、譴責的語言對準潘金蓮、西門慶的時候，千萬不能遺漏了王婆。她是一切的總導演。王婆為了得到“棺材本錢”，看到潘金蓮失手叉杆掉在了西門慶頭上這一幕，主動和西門慶搭訕、套話，什麼吃個梅湯，什麼和合湯，什麼你一定是惦記隔壁那個人，這樣三番五次的挑逗西門慶。當一得到西門慶的委託——想辦法將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