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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想過先穩定地紅起來,再好好做音樂。
但是這個圈子長期紅下去比做音樂更難,我不想做那個扔了西瓜撿芝麻的猴子,在另外一條路上越走越遠,反而忘了初心。何況我連個好的音樂製作人都找不到,更何況是找個好經紀人。
我還是決定好好唱我的歌。
我live沒有失誤過,也是因為live少,而且那時候沒什麼音樂品味,選的歌也不好。
據說人緊張的時候聲音會變形。
我試著清唱了兩句,還好,還是我的聲音。就是化妝師嚇了一跳,她本來拿著個粉拍過來準備往我臉上拍什麼,受了點驚嚇,還誇我:&ldo;唱得真好。&rdo;
隔壁的周律終於停了下來,世界清靜不少。不過走廊裡還是像打仗,兵荒馬亂。
七點五十,編導過來敲門,陸宴站在外面等我,明星們也陸陸續續進場,造成一種臺上臺下都有人合唱的錯覺。我和陸宴是要直接從臺上現身的,我看見徐藝被幾個助理挾裹著往前臺走,百忙之中還記得叫我:&ldo;林哥。&rdo;
陸宴穿的有雅痞氣,他上了妝之後更加光芒萬丈,輪廓好就是加分,可惜這首歌應該沒什麼近景。
&ldo;走吧。&rdo;
我們從升降臺上去,一人一個,恰好在t型舞臺的兩端,過去的時候我問了句:&ldo;什麼時候了?&rdo;
&ldo;還有五分鐘。&rdo;陸宴說。
我們被人簇擁著分開,我幾乎是被架著在走,我明白他們的緊張,簡柯膽子大,空降一個不明底細的歌手來開場,要是出了差錯,整個跨年都要蒙上陰影。
&ldo;等等。&rdo;陸宴忽然說道。
他那邊的人停了下來,我這邊還在推我。
&ldo;林睢,&rdo;他叫我名字,走廊裡燈光明亮,他的眉骨被照出陰影,深邃眼睛裡像浮光掠影一般,安靜地看著我,他說:&ldo;我看過的最好的live,就是那天你在華天走廊裡唱的歌。&rdo;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
選秀結束後的那一年,他跟季洛家組合大紅的那一年,我被華天的人叫做&ldo;少爺&rdo;的那一年,華天的跨年晚會,他有壓軸節目,我沒有,他們在華天大廈化妝,深夜,很安靜,我一個人在走廊裡把我寫的新歌唱了一遍,跟開個小型演唱會似的。
我知道他聽得見,我是故意的。
我不是沒有努力過。
那天他在華天大廈裡和我擦肩而過,也是這樣明亮的燈光。
此時一切都過去了。
&ldo;別緊張。&rdo;他跟我說。
&ldo;我知道。&rdo;
眾目睽睽,這已經算是交情匪淺的證明瞭,這個圈子總是這麼亮,無數雙眼睛盯著,什麼話也來不及說,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了。
陸宴朝我笑了笑,繼續往前走,我也往前走,分道揚鑣。
我蹲在升降臺上,外面在瘋狂歡呼,差點蓋過主持人的聲音,旁邊的編導拿著對講機為我倒數:&ldo;5,4,3……&rdo;
倒數到1,升降臺緩緩升起,這兩秒鐘似乎很長,然後外面的歡呼聲一齊湧進來,煙花在臺邊噴射出,整個舞臺火樹銀花,我完全看不清檯下的人。
無數尖叫聲,歡呼聲,應援的呼叫聲,我看見舞臺的一側是一片絢爛的銀海,燈牌上都是我的名字,這兩個字忽然變得無比陌生……
好在耳返里傳來的音樂聲總是如此熟悉。
我握緊了手裡的麥,朝觀眾走過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