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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明明還沒有。
賀滄笙驚得差點站不穩,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蘇屹已在她身側站定,垂眸看下去。那常隨顯然也是看到了他脖子上留的顏色,微張了嘴,不可置信。
「看什麼?」蘇屹指尖撫過側頸,扭頭一臉自然地與賀滄笙對視,道,「雁過還要留痕,何況我與殿下是同諧魚\水\之\歡,共效於飛之願[2]?」
作者有話要說:[1]:《嘆白髮》唐·韋應物[2]:《西廂記》元·王實甫祝大家新春快樂,虎年安康順遂,諸事如意!
今天三十兒吃餃子!
第19章 疾馳
此話一出,在場無不震驚。
這人豈非不知廉恥,竟把床笫之言放到明面上說!
可蘇屹鎮定自若,只看著賀滄笙。
他本是凌厲的長相,劍眉星目,下顎稜角分明,卻在偏頭時露出了一點兒得意的神情,看向賀滄笙對視時目光很明亮。
有點兒邀功的意思。
賀滄笙的表情還停留在驚愕上,陡然瞧見他這麼一遭,竟眨了眨眼,緩緩露了笑。
這一笑不似往日般浮在表面,薄唇勾抿的弧度雖不大,卻有種真切的愉悅得以落在眸中,讓平時掬著的三分妖嬈此刻畢現了七八成。
看得蘇屹口乾舌燥,喉結滾了又滾。
這人穿著男裝尚且如此,若是……
「蘇侍君所言正是,」賀滄笙還保持著與蘇屹的對視,話卻是說給那常隨的,「這藥本王收下了,回去稟告皇兄,本王感激涕零,改日定親自登門拜謝。」
滿院子的下人一溜串兒地低了頭,各個腹誹起來。
不愧是風流得名響京都的楚王。
和那侍君一唱一和,都是滿口諢語。
他們現在明白為什麼蘇屹能得殿下獨寵了,這叫什麼,是臭味相投還是近朱者赤,反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唄!
康王的常隨也呆了許久,反應過來後只覺得眼前一幕淫\\穢荒唐得厲害。偏偏他還是吃癟的那個,只能叩首領命,急急忙忙離開了。
旁人如何,賀滄笙其實大多要不知道了,因她只顧看著蘇屹。
渾水摸魚確實是對付康王的好手段,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些話能從蘇屹口中出來。她還記得一月多前的少年,那可是連碰一下都咬牙說一句都要掉臉的,冷得像冰塊,如今卻將「魚\水\之\歡」講得輕易。
她更沒想到,蘇屹會為她出頭。
賀滄笙有過無數孤軍奮戰的時刻,面對千夫所指也無所畏懼。如今身側卻忽然有了位與她並肩的人,就算是暫時的,這感覺也十分瑰異,卻又讓人不自覺地很享受。
有那麼一兩刻,她竟要忘記了蘇屹是康王的細作。
賀滄笙這裡還在愣神兒,本就離她不遠的少年卻忽然俯身過來,又朝她這邊兒湊近了點。
這動作放以前,賀滄笙定會仰身閃避,此刻卻不知為何沒有躲開。
「殿下還站著幹嘛?」蘇屹朝她眨眨眼,「天冷,留神生病。」
他雖端著神態自若,其實心跳如擂鼓,就盼著賀滄笙聽不見這能暴露他心思的聲響。
賀滄笙還真沒聽見,因她此刻自顧不暇,對自己的心事也迷茫得很。她動了動嘴唇,最終只「嗯」了一聲。
回了屋又只剩兩個人,地龍的溫度一上來,外衣就都穿不住。賀滄笙褪了狐裘,結果這衣服才脫下來就被人從後面接了過去,角度時候都正好。
她幾乎本能地覺得是芙簪,一回頭卻只看見了蘇屹。
蘇屹給她把裘衣在木桁上掛好,又不知從哪兒弄出只小捧爐,遞到了賀滄笙手中。
他做著這伺候人的事,從頭到尾神情竟還十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