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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說要護著他,偏生又說得理所當然,透著濃濃的情意,只覺得心中湧起百般滋味,神思恍惚,一時間無話可回,之能握緊了她的手,道“你這丫頭!”
木訥內斂如他,這一句話,已經是難得的柔情外露。
慕晚晴自然知道,心中柔情繾綣,沒說話。
這當會兒,真正是無聲勝有聲,就連空氣似乎都瀰漫著柔軟的情意,燻人欲醉。
靠著那堅實的胸膛,慕晚晴心中忽然浮起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念頭:這一刻的柔情,究竟是真正因為的她,還是因為她是安以晴,是忠勇親王的王妃,莫言歌的妻子?如果換了別的女子是他的妻,是不是也會被他這般對待?如果她不是安以晴,不是他的妻,那今日的事情,他又會怎樣待她?
忽然,一個太監匆匆過來,對著三人行禮,隨即道:“忠勇親王,您可來了,皇上宣您進去呢!”
莫言歌認得這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忽然想起前幾日楚箏說的話,心中頓時有些不自在,神情冷凝下來,點點頭,轉身,替慕晚晴撩了撩剛剛散落下來的幾縷青絲,叮囑道:“你先在院子裡待著,別亂跑,也別理會旁人,我去去就回來。”
聽他語調鄭重,慕晚晴乖巧地點點頭。
唉,這皇宮真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難得木頭一樣的阿牛哥哥柔情外露,卻先有秦密聯等人掃興,這會兒乾脆來人把男主角叫走,這算什麼?什麼事兒非得這時候叫人去,真會攪事兒!
就在這時,一個娉娉婷婷的女子走了過來,對著秦懷揚福了一福:“秦公子。”
那女子形容極美,細眉細眼,膚白如玉,有著一股天生的幽靜,站在那兒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仕女一樣,聲音更是如鶯啼燕語,嬌柔婉轉,如水般柔軟,卻又清亮無比,字字清晰,入耳怡然,只是衣著普通,不像是官員的家眷。
瞧見這女子,秦懷揚不覺一怔,道:“原來是水姑娘!”
“正是,奴家奉命入宮獻藝,為秦王賀壽,不想卻遇見了秦公子!”說著,那女子轉身又對著慕晚晴一福,水一般的眼波微轉,將她打量一番,恭恭敬敬地道,“這位想必就是忠勇親王王妃了吧?奴家剛剛過來,一路聽著人們議論,說王妃貌美如花,又聰穎明慧,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常人。奴家水蓮花有禮了。”
水蓮花,慕晚晴微微皺起眉,這個名字倒有些耳熟。
“水姑娘是京城名角,唱功精湛,素來為人稱道。”秦懷揚知道慕晚晴必定不識,遂解釋道,又轉身對水蓮花道,“不知道水姑娘此次入宮,要獻上什麼劇目?我等又有耳福了!”
聽他這麼一說,慕晚晴倒想起來了,那次莫言歌帶她去聽戲,就是這位水姑娘的曲目,只是沒想到戲臺上濃墨重彩的旦角,私底下竟是如此的文靜幽婉,沒有分毫的風塵之氣。看樣子她跟秦懷揚頗為熟識,尤其,那水一般的目光每每掃過秦懷揚,便蕩起一圈漣漪,倒像是另有深意,慕晚晴瞧著兩人,心中只管好奇。
秦懷揚被她瞧得尷尬,藉著摺扇的遮掩白了她一眼。
水蓮花似乎也額覺出唐突,粉面微紅,柔柔軟軟地道:“都是些尋常賀壽的曲目,不值一哂。”
“怎麼會呢?”秦懷揚拱手,笑道:“所謂大家,便是從尋常處覓得獨特,越是普通便越見功底,再尋常的曲目,以水姑娘的天籟之聲唱出來,也就有了它的獨特之處。”
瞧著秦懷揚白衣翩翩,從容自若的模樣,水蓮花眼眸迷濛,袖中纖指微握,鼓起勇氣,道:“秦公子謬讚了。倒是先前試唱時,秦妃娘娘錯愛,特意恩典,許我選了自己愛的曲目唱來,奴家斗膽,選了《提鈴記》中的‘重逢’,屆時還請秦公子指點一二。”
“提鈴記?”秦懷揚微怔,“秦王壽宴,唱這個只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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