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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最為隱晦的打算就這樣被楚節的母親明明白白地挑到明面上,她本來就沒想清楚要怎麼辦,這下更加無從應答。
梅婷荷看著花戈,心知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緊,畢竟花戈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也不能太過分。
「今天也不早了,楚節你不用管她,就在沙發上也行,蓋個被子就行了。你就睡在楚節那屋吧,櫃子裡有新的睡衣。」梅婷荷說完也逕自回屋了。
她今晚說的有些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罪這個大小姐。
花戈聽著梅婷荷的腳步聲遠去,她低頭凝視著楚節許久,忽然笑了一聲,小聲道:「你可是睡得自在了。」
你媽把我訓得老兇了。
花戈沒聽梅婷荷的,小心翼翼地把楚節抱進了屋。睡在沙發上什麼感覺她知道,第二天起來渾身不舒服,再好的沙發都一樣,更何況楚節家裡這個小沙發,楚節的大長腿都委委屈屈地縮著。
楚節的屋裡很冷清,像她的人一樣。一個非常大的大窗戶對著外面,又直直地對著床,冷風無法遏制地透過來,關上窗戶也沒什麼用。
床也大得過分,一個床睡兩個人也不覺得很擠。被子蓋了兩床也覺得陰冷,像極了蛇窟,陰暗而冰冷。
花戈這輩子就沒睡過這麼寒磣的地兒。
倒不是破,就是冷,太冷了。兩個人的床都沒有熱氣,被子硬得像磚塊。也不知道楚節一個人平時都是怎麼睡得著的。
怪不得楚節能長成今天這個樣子,花戈腹誹道。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感覺自己像是半個身子都入了土。
好傢夥,這哪是上床睡覺啊,這是蓋上了個棺材板吧?每天晚上都來這麼一下,得虧是楚節膽子大。
花戈這樣胡思亂想著,最後居然也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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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節第二天醒來,只覺得這一覺甚是漫長,她似乎是睡了許久。
…然後她就看到了不該出現在她床上的東西。
…一種植物。
就離譜。
……
花戈溜達著夾著臉盆,嘴裡還含著個新牙刷,適應良好地去洗漱。
她們起的有些晚,天也不算是早上了,一群老頭老太太聚成一團,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花戈壓根沒覺得自己跟這場景有什麼格格不入的地方,相當自然地就往前面湊。
那群老人們是在打麻將,花戈挑挑眉,居然沒在棋牌室打,她感覺有點新奇,便愈發感興趣,注意力也往那邊發散了些許。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何況是這些天天閒的沒事幹的老人們,聊起八卦來就更起勁了,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家長。
花戈洗漱完一開始還眯著眼睛聽著,打發打發時間,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這攻擊物件咋變成自家那個小崽子了呢?
她抱著胳膊聽了一段,在謠言愈發過分的時候適時地插了進來:「我也想來一把,可以嗎?」
花戈笑眯眯地問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老人們很是不屑,壓根也不打算跟這什麼也不懂的小孩來一把。
「我有很多的錢哦。」花戈笑著補充道。
「你知道規則嗎?不知道也沒事,很容易的。」對方改口得很快。
意外地,楚節居然會做飯。不過想想也是,她畢竟習慣一個人的狀態,母親又經常不管她,自己會做飯會減少很多麻煩。
不過她自己不怎麼喜歡,因而也只是勉強能入口罷了,算不得優秀。
楚節做好飯來喊花戈的時候,就看見那人一點也沒有大小姐架子地已經和小區裡的人打成一片了。
花戈居然在和老人們一起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