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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漣，你怎麼了？”

一邊觀察這白漣的身體，一邊提起一絲靈力自額頭注入他的體內。可是當靈力打入白漣體內的同時，那絲靈力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白漣的身體自感應到外界注入的靈力，就像是一條蛇一般快速的纏縛到我的身上，用盡全力拼命的想從我身上吸食著靈力。

“我難受，唔，東方祈，我難受。”

我知他這種狀況肯定是和靈虛之境脫不了干係，可是一味的讓他從我吸取靈力也不是辦法，這樣下去我也遲早會靈力枯竭命喪他手。

六界中，人界的靈力最為稀薄，若不想辦法送他離開，白漣肯定會命不久矣。可是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帶他回九天，淺痕自下界以來就靈力大減，而炎陽和蕭卿雲又是凡人，這還真是讓人為難。

將白漣的爪子自我腰間撥開，手指猛然觸碰到掛在我腰帶上的玉佩。想到一直隱藏在我體內的古玉，我心中一喜。擺手叫過淺痕，我召喚出體內的古玉伸手遞到他面前。

淺痕接過古玉，滿臉疑惑的看著我，開口問道“帝君，您這是何意？”

“淺痕，白漣現在危在旦夕，這塊古玉能助你重返九天，你現在立刻帶著白漣將他安置在絕念崖崖底的水池裡，那裡靈力充沛，白漣應該會很快恢復的。”

淺痕拿著古玉的手一時間有些顫抖，愣愣的抬頭看著我，表情有些悽然。而後又突然抿唇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聲暗啞，聽著讓人心裡不由有些難過。

“帝君想要淺痕做什麼，淺痕都一定會替帝君辦到。”

說著淺痕用靈力催動古玉牽引這白漣飛身離去，看著他快要消失的背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半空中的淺痕停住身體，愣愣的回頭看著我，墨色的眼眸裡微微發紅，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著，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怔怔的看著淺痕，我抿了抿唇低聲道了聲“保重。”

淺痕對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將頭轉過去，就在他轉頭的那瞬間，我看著一滴類似眼淚的東西從他眼中滴落。

心中突然有些不捨，可是該離去的始終還是要離去的。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若是說出來必定會讓人變得脆弱。淺痕是九天至尊，脆弱這種情緒他是要不得，也不該有的。

淺痕和白漣的身形一點點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自胸口裡泛出的疼痛似乎比剛剛巖清刺入時更甚。身後腳步聲響起。垂著的右手突然被一陣溫熱包圍，耳邊一聲嘆息隨之響起。

“既然不捨，為何又要讓他們走？留下豈不更好？”

轉過身體，我看著狼狽不堪的炎陽搖了搖頭。

“白漣的傷勢拖不得，淺痕也離開九天夠久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說罷，我轉身就想往山洞那邊走去，經過了這麼多事，我已經有些累了。可是腳步剛剛邁出，我就被炎陽拉住了，我沒有回頭去看他，因為我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已經被眼前這個人看出來了。

“你說謊！白公子的傷你神仙府的思過崖就可以治療，你讓他們離開，無非是想要逃避。”

炎陽見我不答冷冷一笑接著說道“因為你抗拒你現在的變化，你抗拒和以前的不同。因為你有了感情，你怕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東方祈了是不是？”

“夠了炎陽！”

炎陽和蕭卿雲被我突然發出的一聲怒喝給下了一跳，看著兩人呆滯的樣子我不由眨了眨眼睛深呼一口氣。炎陽見此，不由大笑起來，看著他笑的扭曲的臉，我突然覺得心中糾結一團，一團鬱氣頂到我的嗓子裡呼不出，咽不下，如鯁在喉。

“其實你還是你，無論如何變化都還是你。你下界經歷那麼多都是為了今天的變化。東方，敢於面對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