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4 頁)

葉老微微一笑，&ldo;那就不錯了，兒子長大，在我的面前都不肯提及他的母親了，遑論別人。這說明，你對他還是很重要的。&rdo;說著他斂去笑容，凝視著溫冉，&ldo;我這一輩子，愧對了不少的人。這其中就包括以禎和他的母親。&rdo;

溫冉認真地聽著。

&ldo;小姑娘，你說這人老了就盼著什麼呢，就盼著子孫有福，自己又不給他們添麻煩。不瞞你說，以禎讓我盼了很久了，從他大學畢業開始，一直到現在。如今，他終於給了我一個準信。&rdo;說到這裡葉老低下頭去，溫冉心猛然揪緊，知道他要什麼了。

&ldo;但是溫冉，說實話，你不適合以禎。&rdo;

又是篤定的語氣，溫冉愣了一愣，坐在那裡沉默不語，靜靜聽他說。

&ldo;你還是個小姑娘，你依賴的是他給你的溫暖，那份感覺。你能像他愛你那樣去愛他嗎？不把他當做救命稻糙行嗎？&rdo;

溫冉張了張嘴，這些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被葉老這樣提出來，溫冉不禁自問，她是這樣嗎？

&ldo;我……&rdo;吞吞吐吐，終究只說了一個字。她面對的是怎樣一個老人，他是將軍，歷經沙場，最擅長的就是揣摩敵人的心思。她算什麼，在他眼裡恐怕就算個蝦兵蟹將。

葉老乘勝追擊，語氣卻很溫和：&ldo;你不行，你需要他站在你前面，替你擋風遮雨。我知道我嚴苛了一些，男人嘛，本就要為自己的女人提供一個避風港，予她們安寧。可是你還年輕，還要長大，有些事情上你不懂話，而以禎他，又太寵你，這樣只會讓你學不會懂事，只會讓你們之間的差距拉大，你懂嗎？&rdo;

&ldo;我懂。&rdo;溫冉輕聲說道，&ldo;這些問題我明白的。&rdo;

葉老很欣慰：&ldo;明白就好。&rdo;

&ldo;只是。&rdo;溫冉遲疑了下，而後語速極快地說，&ldo;我不想因為您這幾句話就放棄一個人，那會讓我覺得很可笑。&rdo;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接受的一份愛情，就如父親所言，就這一點點的勇氣，說不定就可以獲得幸福。她這人生，這樣的勇氣，說不定就只此一次了，她捨不得。

&ldo;我承認我也有問題，只是會努力，也會長大。&rdo;溫冉說著，似是下定決心一般抬頭看著葉老，燦爛地一笑，仿似要透過天空中那厚重的陰霾，直抵人心，&ldo;所以，您讓我堅持下去好嗎？&rdo;

葉贊明顯一頓，噎在那裡，說不出話來，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正逢此時，葉以禎走了進來。他大致在兩人中間掃了一眼，而後沉聲說道，&ldo;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您老好好養養身子。&rdo;

葉贊微微哼了一聲。

每次他來老爺子都是這一套，他已習慣，只微笑了下，便去牽溫冉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微皺了下眉頭，卻也不多說。

一路無言，直到回到了b大，他才問：&ldo;怎麼了？老爺子又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沒有。&rdo;她撒謊。

葉以禎不禁有些失笑，他都教育這麼多次了這孩子還沒長記性，她真的，不適合撒謊。一片夜色中，他隨著她下車，看她走了幾步，腳步有些虛浮，路面有些濕滑，她險些摔倒，幸而被他扶住。

溫冉低著頭，聽頭頂淡淡砸開的一聲嘆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訥訥地開口，&ldo;你不用擔心。&rdo;

&ldo;嗯？&rdo;何意？

&ldo;我不會因為別人說幾句就動搖的，你放心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