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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能找誰去問,家裡這種化解怨氣的方式,太血腥了。媽媽當年是不是因為受不了,才離開的?”
“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個舅舅,媽媽從來沒提過。舅舅去體育課上看過我跳繩,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那時候太小了。”
“今天遇到嶽峰,上次在尕奈見過的,沒想到又遇到了。”
“很久沒交朋友,都不習慣了。”
……
說到後來,右邊的太陽穴又突突突跳起來,季棠棠嘆了口氣,揉著額頭起身往古城的方向走,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來,看向田埂那一頭。
是不是她聽錯了?剛剛,好像聽到有呼救的聲音。
她朝田埂下走了兩步,仔細分辨著空氣中的不同聲音,隔了一會,似乎又聽到一聲極低的嗚咽。
古城外是大片的田地連著田地,中間以田埂相連,零星點綴著幾家農舍,田中央堆著一個又一個高高的草垛子,如果有異樣,那一定是在草垛子後面。
季棠棠的步子放的很輕,夜很靜,幾乎能聽到氣流遊走和不知名的蟲子在根茬間緩緩爬行的聲音,循著偶爾響起的遊絲一樣的嗚咽聲,她走到一個草垛子附近。
聲音在這裡清晰起來,那是女人被死死壓制住的嗚咽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季棠棠心裡一沉。
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遇到過,相反,她遇到過幾次,她經常走夜路,獨自穿過長長的國道,還有人跡罕至的密林,在那樣的地方,各種各樣的罪惡都很猖獗,有時,她能趕上犯罪現場,有時,她見到的只是一地狼藉。
嶽峰說的沒錯,夜晚的古城並不安全。
聲音傳自草垛子後面,季棠棠大步過去,腳步踏的很重,她不希望看到的場面太過不堪,那個施暴的男人,如果還有那麼點點廉恥和懼怕之心的話,也該停止了。
果然,剛轉過草垛子,一個粗壯的男人就慌慌張張爬起來,地上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子,身形纖細,長長的頭髮半遮住臉,已經昏迷不醒。
季棠棠抬頭看那個男人,她看到一張略顯慌亂但猙獰更甚的臉,黝黑的臉上橫肉疊加,嘴唇很厚,鷹鉤鼻,上身很壯實,胳膊上的肌肉一塊連著一塊。
看到季棠棠只是孤身一人,那人神情的慌亂很快褪去了,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過,嘴角怪異地咧了一下向著她直撲過來,季棠棠咬了咬牙,身子一矮,側身用肘狠狠撞他腰肋。
那人痛哼一聲,季棠棠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伸腿勾住他右腳腳踝,狠狠往逆方向一帶,原本是想把這人帶倒,但她實在低估這人的力氣和重量,自己一個沒站住,重重跌在他身上。
那人沒穿衣裳,一身的汗臭味,季棠棠心中作嘔,一撐地迅速坐起,右手揚起,正想狠狠給他脖子或者後腦切一掌,忽然眼前一花——也不知是夜光還是月光,將那男人胸前掛著的東西襯得瑩光一閃。
那是一塊玉,通體瑩澤,看形狀像是個貔貅,也不知為什麼,季棠棠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是陳來鳳的老坑玻璃種!
就這一晃神的當兒,小腹上重重捱了一拳,這一拳險些沒把她痛死過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搗散了,趴在地上半天沒起得來,掙扎著爬起時,正見到那人站在先前昏倒的女子旁邊,滿臉獰笑著舉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聲悶響,黑暗中,季棠棠覺得自己看到鮮血濺了開去,幾乎是本能的,她尖叫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很快,離得近的農舍亮起了燈,那人沒顧得上對付她就落荒而逃,周圍開始有人聲,手電光柱在她身邊亂晃,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湊過去看熱鬧,推推搡搡間,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打著電筒好奇地照著她的臉。
季棠棠被光照的睜不開眼睛,只是剎那功夫,打手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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