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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羅長德眉頭一挑。
“是啊,如果羅勇是鷸,王劍辰是蚌,那這個漁翁會是誰呢?會不會是趙家和西街想找機會打壓我們,然後利用了王劍辰這件事?要知道,王劍辰可是在西街住過幾年的!”羅四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臉上的笑容也就越發陰沉。
“如果真是這樣,就別怪我們下狠手了。”羅長德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
羅四方和羅長德隱約猜到了“漁翁得利”的真相,卻自然想不到“隔牆有耳”這個真相——羅勇和羅秋在車裡說的那句話,按常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落入別人耳中的,但偏偏範飛就有這麼妖孽的聽力,聽清了他們的每一句話,然後把這個極有價值的情報交給了王劍辰。王劍辰聽說後如獲至寶,立即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舅舅劉朔。劉朔也夠狠,不但調了幾個警察趕過來,而且打著突擊檢查武昭縣掃黃整治成果的名頭,把市電視臺的也給叫上了。喜歡爆料的記者們自然一拍即和,興沖沖地開車趕了過來。之後的事情,就不用範飛去做了,便衣警察和記者們只要在酒店裡守株待兔就行了……
除了記憶力和武力值之外,範飛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異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雖然只是偷聽到幾句私密的談話,卻一舉扭轉了局勢,幫自己長出了一口惡氣。
抓住關鍵點,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高的回報,這是純粹的四兩撥千斤之術,也是忠叔教給範飛的捕獵之道。
此刻的範飛,就像一個看到大獵物掉進了陷阱的獵人,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字。
酒!
作為下酒菜的獵物雖然還在努力掙扎,但範飛已經在考慮是清蒸還是紅燒的問題了。
…………
鬥爭的初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儘管羅家的能量很大,使得調查組的工作進展屢屢陷入困局中,且調查人員不得不考慮縣一中和學生、兩級教委的集體榮譽問題,但由於這件事的影響夠大,極受網友關注,所以明珠市教育局最終還是作出了“羅勇雖系受人陷害,但作為一箇中學生,本不該涉足娛樂場所”的調查結論,並毫無懸念地收回了省優秀學生的名額,把這個指標重新分配到了其他的縣裡。
換而言之,羅勇被保養到清華大學的事是板上釘釘地泡湯了,羅家費盡了心機,最後也只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他們很抓狂。
只是幸運的是,在羅四方的幫助下,羅勇還是勉強躲過了最壞的結果,用一個有些含糊的“被人下藥陷害”的理由,避免了被開除學籍的倒黴結局。
調查組成員雖然在內部有不同意見,但都睜隻眼閉隻眼,任憑這個有些怪異的調查結果出爐。
而這個調查結論在官場上也是說得通的,畢竟羅勇是他們管轄範圍內的學生,而且是省三好學生,如果把他查得太慘,也不利於維護教委系統的一貫英明和正確性。
所以羅勇最終只受了記過的處分,仍然在武昭縣一中留了下來。
這也就意味著,羅勇還要和範飛在同一個學校裡相處大半年。
或許是擦肩而過,或許是擦出凌厲的火花,來一個不死不休。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樣的結局演變多少讓範飛有些失望,還有些小忐忑。畢竟,這一回他捅的可是馬蜂窩,雖然他一直躲在幕後,但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羅家的人從幕後給揪出來,來一場生死搏殺。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因為既然沒有人能給他一個說法,他就只能給羅勇一個說法。
哪怕是冒大險,也值!
畢竟,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更不能讓氣憋死,否則人生就失去了意義。
與天鬥,與人鬥,都是其樂無窮的事,範飛已經作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