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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咬人不見血-蚊子:「……那是挺怪的。」
快遞點在小區東門口,離他們這棟還比較遠。
兩個人並肩走著,沈鬱忽然伸手,不由分說從她懷裡挖過那個沉甸甸的快遞箱:「我來拿。」
等箱子到手,他顛了顛重量:「這麼沉?買了什麼,怎麼沒拆就退了。」
林循搖搖頭:「不是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別人送的。」
「?」
他忽然停下腳步,眉心意味深長抬了抬,將那箱子左右搖晃了下,彷彿想要靠細微的聲響分辨出裡頭的東西。
無果後,才勾唇,聲音痞沓又危險:「別人是誰?追求者?」
林循面不改色地認下來,口吻輕鬆:「沒錯,一個追了我七八年的人。大概是非我不可吧,動不動就給我寄東西,我搬家、換地址、換號碼都沒用。」
她說完,期待中的打趣和帶著醋味的調侃沒落下。
林老闆偏頭看去,卻見他表情有點凝重,面色也冷了些,問她:「搬家換地址換手機號,都沒用?」
「嗯。」
他沒再吭聲,直接將快遞箱擱在地上,彎腰三兩下撕開膠帶。
林循「哎」了一聲,想要去攔,卻沒攔住。
包裹被開啟,沈鬱蹙著眉毛,伸手摸了摸裡面的東西。
指尖撥開一層層泡沫紙,摸到了一個細細長長的玻璃瓶,邊上還有別的東西。
他摸著那瓶東西,面色更加難看,卻又看不見,語速加快問她:「是什麼?」
林循連忙說:「你放心,是兩瓶紅酒。」
她又把看到的東西一一跟他說:「還有一盒冰皮月餅。」
沈鬱「嗯」了聲,皺著眉把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摸了,確定沒有任何有威脅的東西,才斂了眼皮,又把快遞箱拎起來。
才繼續開口問她:「……這什麼人?」
林循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他大概聽出她不想回答,嘴角慢慢拉成一條線,好半天后,仍是說:「這已經算是騷擾了,可以報警。」
林循看著他滿面肅色,怔了怔,好半天后,故作輕鬆地提了一句。
「前幾年報過,沒用。」
她頓了頓,雲淡風輕地說:「警察也像你一樣檢查了裡面的東西,沒發現什麼不好的……就覺得是我大驚小怪。算了,我又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說得輕巧。
第二次收到趙一舟和王素梅的包裹,是她在南電讀大三的時候。
快遞直接寄到了宿舍裡,連她在哪兒上學,那棟樓,哪個宿舍號都一清二楚。
林循剛做完兼職回來,看到室友幫忙拿回來的包裹,當即噁心得沒吃下中飯,拆都沒拆,拎著直接去了派出所。
聽她敘述完事情經過,派出所裡當時的幾個民警也覺得事情挺嚴重。
幾個人還戴了手套,鄭重其事地拆開包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都拿出來——結果可想而知。
那一沓厚厚的、言辭懇切的信和昂貴卻無害的禮物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
她還記得當初那個年輕警察讀完趙一舟的信後,同她講的話。
「姑娘,你年紀輕輕的,戾氣別這麼重。我看人家沒惡意,這些禮物和信都是想補償你而已。諒不諒解是你個人選擇,我們沒權利說什麼,但也不用鬧到報警的份上。古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人已經得到應用的懲罰了,法律沒判他死刑,就是給了他悔改的權利,勞改服刑也不容易。」
他看她的神色帶著審視。
就好像她才是那個惹事的。
林循不記得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