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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上官的日常話題就是吐槽學習,吐槽父母,吐槽生活瑣事,但說著說著,話題就會轉到趙逾白身上。
「……還有,前天晚自習下課的時候,我朋友過來找我玩,鬧得動靜大了一點,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說什麼?」李滄浪早已經吃好,託著下巴聽她吐槽,像是相聲裡的捧哏。
「他居然兇我,讓我保持安靜!說打擾到他做題了,拜託,那是下課時間誒,吵鬧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他為什麼非要在下課時間學習,還兇我。」
迷惑,生氣,委屈,種種表情在上官臉上閃過,她咬牙切齒地說:「他後來還跟我冷戰,好像是我錯了一樣,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生,一點情商都沒有,他以後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是嗎?可遺憾的是,人家不僅有,而且還是倒追的,李滄浪面無表情地想,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又聽了一會兒,忽然冷不丁地問:「你喜歡趙逾白吧?」
上官抱怨的話戛然而止,靜了兩秒,她大聲反駁道:「怎麼可能!他這種人,男的全死光了,我都不會喜歡他!」
李滄浪看著她身後,淡淡地說:「趙逾白就在你後面。」
她裝得太像,上官表情空白了一瞬,豁然轉過身,食堂里人來人往,根本沒人停留。
「李、滄、浪!」上官一字一頓,兩眼像是冒著火光,身體探過餐桌,伸手想去夠她的脖子,「我掐死你!」
「小聲點,吃飯呢,哈哈哈……」李滄浪邊躲邊笑,可惜現在她身上沒有手機,不然可以把上官的話給錄下來,十年後在婚禮那天放給她和趙逾白聽。
那多好玩,人類的本質是真香,想到這兒,她笑得更厲害了。
這種時候,李滄浪才感覺到,她的心態也在變得年輕,更有生機與活力。
笑過了,上官夾著菜,隨口感慨說:「怎麼感覺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樣。」
「因為高三了吧。」李滄浪回了句無意義的廢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只是那時候因為對繼父的怨恨,總有點苦大仇深的。
上官點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也不知是怎麼理解的。
吃完飯便直接溜達回教學樓,教室裡已經坐得七七八八了。
「學委。」南央比她先到,李滄浪在位置上坐下,同她打了聲招呼。
「下午好。」南央聽到聲音停下筆,像是想起點什麼,對她頷首示意說:「你其實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雖然是學習委員,但這個稱呼並不像班長一樣廣泛,大家都更習慣叫她南央。
李滄浪正找著習題冊,聞言「哦」了一聲,心裡有點不情願,她其實更想叫她「泱泱」,只是現在關係還不到位。
「泱泱」是南央的小名,她小時候因為體弱多病,算命的說她五行缺水,家裡便給她補了個水字旁,讀音還是相同的,只有很親密的家人朋友這樣叫她。
李滄浪也是後來才知道其中區別,她那時還暗戳戳地想,五行缺水?那不是和她八字吻合、十分般配嗎?心中竊喜,對她這個取自老家河流的名字,頓時也不覺取得敷衍了。
想到這兒,不免失笑,又不死心地問了句:「那我可以叫你泱泱嗎?」
南央明顯愣了一下,兩人實際上不過幾天的交情,這便太過親密了,但這是她先開啟的話題,女孩子之間這樣稱呼似乎又很正常。
「也可以。」她鼓了鼓臉,不好意思拒絕,聲音有點溫吞。
她比李滄浪小一歲,臉上還帶了點嬰兒肥,這個動作做起來便顯得尤其可愛,讓人很想在她臉上捏一下。
李滄浪艱難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沒有一點滯澀的喊她「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