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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的校服卻總是保持得很好,潔白的顏色,也沒有磨損,看起來就乾淨清爽。
李滄浪曾經還很佩服她,因為她雖然也有注意,但很難保持到這份兒上。
後來問了才知道,南央有一點輕微的潔癖,家裡給她訂了四套校服,新高一年級訂校服的時候,又加訂了兩套。
乾淨果然是有代價的。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也許是靠著她的感覺太美好,李滄浪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呼吸變得綿長,南央正寫著筆記的手忽然頓住。
過了一會兒,筆記本被合上,右手的筆轉到了左手,只餘下一點輕輕勾劃的聲音。
下課鈴響,教室瞬間歪倒了一片,李滄浪無意識蹭了蹭,換了個舒服點的位置。
前排坐著的五一轉過身來,問南央,「去上廁所嗎?」
南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輕輕搖頭。
見她肩上李滄浪睡得正香,五一大感奇怪,在她記憶中,李滄浪別說靠肩膀,就是女孩子之間普通挽手,她都沒見到過,活像是得了接觸過敏症似的。
「下課了,快醒醒。」她看了兩秒,猛地伸手搖了搖李滄浪,南央阻止不及。
「上課了?」李滄浪迷迷糊糊睜開眼,抬頭便感覺脖頸處痠痛發麻,下意識伸手按住,「嘶」了一聲。
見著四周景象,她慢半拍反應過來,一臉懵地道:「下課你叫醒我做什麼?」
五一不理她,對南央說:「好了,這下她醒了。」
南央這才知道她幹嘛,失笑說:「我是真的不去。」
五一又問了一遍,才獨個走了。
李滄浪只覺莫名奇妙,恨恨罵了句,「小矮子。」
因為總是強調自己有一米五一,沈檸才被大家叫做五一,最不喜歡別人抹掉她那一厘米。
李滄浪也沒法再靠回去繼續睡了,無故被打斷睡眠,她心裡有種說不出地煩躁,像是一團火窩在心裡,面上也不自覺帶了些出來。
「別生氣,」南央輕聲寬慰了一句,見她一直抬著手,便問她:「脖子酸嗎?」
李滄浪這才注意到,連忙放下手否認說:「沒有,一點都不酸。」
人家把肩膀借給你,你還嫌睡得酸,那還有沒有下次了?
南央看她兩秒,眼眸裡隱約帶笑,溫和地說:「要不要我給你按一下?」
李滄浪瞬間陷入兩難境地,是答應呢,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她裝作沒說過上一句話,側趴在桌子上,露出脖頸,厚著臉皮說:「還是有一點酸。」
她已經明悟了,厚臉皮才是追人的正確方式。
南央笑了笑,手掌默默搭在她頸側,指尖溫熱,不輕不重地按壓。
肌肉頓時傳來一陣又酸澀又酥麻的感覺,李滄浪耳朵慢慢變紅了。
儘管她之前年齡已經不小,但在這方面卻像一張白紙,生活的壓力如影隨形,一直都沒有感情經歷,有時候做夢夢到南央,都還會覺得略羞恥。
學生時代,就是和心上人肢體接觸一下,都要忍不住回想半天。
過了一會兒,南央輕聲問:「好點兒了嗎?」
「好、好多了。」李滄浪坐起身,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落。
南央這才收回手,笑著說:「那我出去一下。」
李滄浪點點頭,看著南央出了教室門,轉頭望向窗外。
陽光燦爛,點點金黃在綠葉叢中若隱若現,香氣瀰漫,叫人不自覺彎起唇角——桂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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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名字,前一個太文藝了。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