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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崢一下想到了雍州城外這幾年甚囂塵上的沙匪,但沒想到他們如今竟然膽子大到敢劫他的人馬。
這王妃雖然是朝廷硬塞給他,礙於面子才收下的,但若是她在此節點被人擄走,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陸遠崢頭上被人抹了顏色?
再說那李羽還派了宣撫使前來慰問,若是那宣撫使回不去了,本就猜忌他的李羽一定會在心中對他多加一分揣測。
所以思忖片刻後,他決定即刻去救人,而且要親自去,儘快將人救人。
他撩袍上馬,扭頭對傅元道:「傅元,沙匪的老巢在裘得城一帶,那裡靠近都護府,你去都護府接應,我親自去救人。」
傅元略略點頭,他小時體弱多病,故而未練刀劍,跟著去救人恐怕會徒添累贅。
於是,兩人兵分兩路而行。
沙匪的老巢是在沙漠中一處綠洲上搭建的,那裡椰樹參天,有一處神奇的天然地下河,故而那些沙匪便在此地安營紮寨,靠搶劫來往的商旅為生。
沈芝被單獨關到了一座竹子搭建的閣樓中,屋內空空蕩蕩,唯有一張大的竹床上,四周懸著淡赤色布簾。
她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周圍,發現屋內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再無旁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沙匪頭子一時半會還忙得抽不開身,不會過來。
房門被鎖住了,她只好趴到窗子前,觀望外頭,樓下來來往往的全是頭圍布條,面板黝黑的沙匪,閣樓倒不算高,跳下不至於摔斷腿,但是這麼多把人把手著,要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再慢慢想法子了。
她仔細俯視了一週樓下的地界,並未找到彩珠和白澈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被帶到哪裡去了。
正在她暗暗發愁時,背後傳來了一陣開門的響動。
沈芝心頭一跳,滿是警惕地轉過身去,卻發現來人並不是那個眼角有疤的沙匪頭子,而是一個她沒有見過的,年紀更輕一些的沙匪。
他穿得要比一般沙匪精緻些,衣服不是粗麻所制的,而是上好的有圖紋的布料,頭髮也用布帶盤在頭上,與那沙匪頭子一樣,他也長了一雙倒三角的眼睛,那雙眼睛滿懷色意,想窺視獵物一般牢牢地鎖著她。
「你是何人?」
沈芝的身子抵抗在牆上,冷冷地質問他,其實問這句話時她心中已有了猜測。
「我是達爾的兒子巴荷。」他一邊眯著笑眼說著,一邊輕輕闔上了身後的門。
「達爾又是誰?」沈芝假作不知,瞪大了眸子瞧著他。
「我父親是這方土地的首領,所有的兄弟皆聽他的號令。」
他一步步朝沈芝靠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慾望和熱切。
「美人兒,跟了我,以後我讓你做這片土地上最尊貴的女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踉蹌著朝沈芝撲來,沈芝本就貼著竹壁立在窗前,退無可退,當下心神一動,抬手從袖間扯下一隻金釵,狠狠地往他胳膊上刺去。
巴荷吃痛地驚呼一聲,捂著手臂推後了幾步,原本目光中的淫/意瞬間消散,陰惻惻地盯著她,用嘶啞的嗓音道:「美人,我記得你們中原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父親現在在議事,一時半會是不回來,我勸你還是乖乖跟了我!不然,可別怪我一會對你動粗。」
說罷,他一個箭步便又要衝上來。
沈芝斜眼看了窗下的沙地,一咬牙,毅然決然地翻身跳了下去,手中還緊緊攥著方才那枚帶血的朱釵。
她估算過這竹樓的高度,不是太高,且下面是沙地,摔下去最多疼兩天,應當不會斷腿。
但下半身摔在沙地上的時候,還是很疼的,想來整條腿應該是青了,沈芝齜牙咧嘴地坐在地上,眉頭皺的就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