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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怪我和哥哥感情太好,畢竟我和哥哥是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我三日不見哥哥便覺得心裡不踏實,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說罷一大車話後,衛燕一雙明亮的眼睛不自覺地微微上下轉動著打量身前的沈芝。
面前的女子一臉平靜如水,通身的美貌和儀質卻讓她心頭猛然一顫,她的胸中莫名泛起半苦不酸的味道,她不得不承認,這位朝廷送來的王妃確實美的讓人心驚。
她不禁有些不安起來,這些年,朝廷給陸遠崢明裡暗裡送來的女人不少,可統統都不會長久,因為陸遠崢他骨子是厭惡朝廷那些走狗對自己的算計的,那些女人是朝廷走狗送來的,目的不純,所以陸遠崢不會留著她們來威脅自己。
可是,朝廷這一次送來的女人,卻要比以往強上百倍,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若是主動,恐怕天下沒有男人會有能力抗拒的了。
這讓她的內心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
沈芝聽她說完,垂眸微微思忖一瞬,頃刻弄明白了一切,恐怕,這女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終目的是在陸遠崢身上。
她若是真的三天兩頭忍不住要來看一次哥哥,怎會弄錯自家哥哥營帳,反而莽莽撞撞跑到在主帥的帳中坐著?
片刻沉寂後,沈芝抬起眸子,瞧向立在她身前,方才舌燦如蓮的明媚女子,微微揚唇勾起一個笑道:「妹妹見外了,不知家兄是?」
衛燕張口便驕傲道:「家兄是千機營的校尉衛歆。」
沈芝略略頷首,沖她禮貌地淺淺笑了笑後便不想再與她再多費口舌,遂道:「那妹妹便是走錯營帳了,此地乃是王爺的營帳。」
沈芝的嗓音溫軟極了,尾音卻帶著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衛燕愣了愣,反應過來沈芝這是在下逐客令,言外是不想與她多費唇舌。
衛燕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故作驚訝地致歉:「此地竟是王爺營帳?如此是我唐突了,望王妃恕罪。」
沈芝微微抿唇淡笑著道:「無妨,妹妹請吧,門口的守衛可為妹妹帶路。」
說罷,她不再言語,亦不再看衛燕一眼,逕自轉過身,開啟食盒最上面一層的蓋子,準備將食盒中的碟子取出來放在桌上。
衛燕沖她福了福身,道了聲告退,便轉身離開,可就在她與沈芝擦身而過之際,突然腳步一晃,猛地便朝沈芝的方向跌了過來。
衛燕倒下的時候,身子完完全全掃過沈芝面前方桌上的食盒,食盒清零哐啷落在地上,白瓷盤碎成一片,須臾滿地狼藉。
衛燕跌倒在那些瓷盤上,手和膝蓋全被瓷片劃破了,生出數道汩汩冒血的傷痕。
衛燕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膝蓋和手,白著一張臉眉頭皺成川字,卻還是咬著唇不讓自己哀嚎出聲,可沈芝看得出來,那是她在強忍,方才她那一下跌的極猛,恐怕,這碎瓷片磕出的傷痕也必定很深。
沈芝站在她身側瞧著咬牙一聲不吭疼的衛燕,不由蹙起眉頭,暗暗在心頭唏噓,這女子,好生生猛,好生能忍!
若不是方才她早已留意,即刻閃避,恐怕,此刻跌坐在這些碎瓷片上,血流不止的便是自己了。
衛燕她是存心的。
如此也算自作自受,不過沈芝場面上的戲還是要自足,她不敢去扶滿手是血的衛燕,於是轉身跑出簾帳外喊人:「快來人啊,有人摔傷了,快找軍醫來。」
沈芝掀簾而出時,陸遠崢和那一群幕僚也剛巧來到,陸遠崢錦衣緩帶,昂藏八尺,被人群簇擁而來,極為顯目。
他見到沈芝在門口叫喊,微微一愣,旋即問道:「何人受了傷?」
沈芝答道:「是衛歆校尉的妹妹,不小心走錯了營帳了,在王爺帳中摔了一跤,磕在了碎瓷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