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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當時他還不知道她是奧德曼，只知道這人是個徹底瘋掉的信使。

那時列維剛剛成為獵犬。他走進奧德曼病房的隔壁，與她隔著一道單向玻璃，她卻似乎看到了他。

她先是撲到玻璃上，瞪大雙眼，然後又尖叫著抱著頭滾倒在地，最後蜷縮回床上，用枯瘦的雙手捂著臉。

指縫中露出一雙充血的眼睛，流著淚，眨也不眨，像在畏懼什麼怪物一樣。

從道理上說，她不可能看見隔壁。而且這邊的室內有四個人，三個獵犬和一個信使，可列維就是覺得她在看自己。

奧德曼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從前也有人曾經這樣看著他。

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值得被畏懼的事情。

今天回憶起來，列維忽然有些明白了，奧德曼應該不是在針對他，而是想起了過去的不明經歷吧……就像萊爾德一樣，萊爾德偶爾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萊爾德盯著&ldo;伊蓮娜&rdo;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這兩人年齡不同，性格毫不相似，但他們拼命剋制恐懼時的神態倒是挺像的。

想著這些時，列維看了萊爾德幾眼。

萊爾德故意誇張地咧著嘴：&ldo;你幹嗎要瞟我一眼然後冷笑?看起來怪變態的……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在公路上搭車的離家出走少女，遇到了好心的卡車司機，上車後我們聊了一會兒，他斜眼看著我，露出詭異的笑容，從座位底下掏出刀子……&rdo;

列維收斂了一下表情，說：&ldo;我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rdo;

&ldo;哦，你的意思是，你才不會用刀，你會直接用槍頂著我的腦袋?&rdo;

&ldo;不，我根本不會給你停車。&rdo;

&ldo;刻薄冷酷缺乏同情心。&rdo;萊爾德熟練地列舉了一下罪名，&ldo;對了，如果我們找到了伊蓮娜，你想怎麼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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