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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維握住萊爾德的腳踝,一手去捲起他的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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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爾德的傷口恢復得還可以,比想像中還好一些。看來他真的用了藥膏,不是在胡說八道。
之所以列維非要親自檢查,是因為他總覺得萊爾德是那種對人身健康毫無概念的傢伙……一個曾經主動跳樓摔斷腿的人,還有什麼事是他幹不出來的。
萊爾德側躺著,一手撐著腦袋:&ldo;好了嗎?看夠了嗎?你是不是戀足癖?&rdo;
列維放開他的腳踝:&ldo;你是不是受虐狂?&rdo;
&ldo;我不是,我一點也不喜歡被打,&rdo;萊爾德坐起來,故意向後捋了捋頭髮,&ldo;怎麼,這個回答讓你失望了嗎?&rdo;
列維斜了他一眼。萊爾德嘖嘖搖頭:&ldo;不要緊,很多人都並不瞭解自己。這是一種很常見的癖好,我並不歧視……&rdo;
&ldo;閉嘴。&rdo;
&ldo;不要逃避……&rdo;
&ldo;你小時候有過什麼樣的玩具?&rdo;列維突然問。
萊爾德一愣:&ldo;什麼?&rdo;
&ldo;你小時候住什麼樣的房子,有過什麼印象比較深的玩具,還能想得起來嗎?&rdo;
&ldo;為什麼要突然和我談童年?&rdo;萊爾德做出驚恐的表情,&ldo;我聽說,在愛情肥皂剧裡,主角們一旦在獨處時開始談童年,接下來很可能就要……&rdo;
列維被他煩得腦仁疼,只能直接打斷他的話:&ldo;進樹屋之前,我說那座草場中的房子可能不是真的,你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你想說什麼?&rdo;萊爾德問完,還小聲嘟囔了一句:&ldo;但願你不是在岔開話題……&rdo;
列維問:&ldo;在那房子裡,我沒發現回去的路,卻看到了幾樣不該出現的東西。一些熟悉的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雙人床,玩具。&rdo;列維吸了一口氣,&ldo;我小時候見過它們……我還有印象,尤其是塑膠小兵的種類和數量。&rdo;
萊爾德順口問&ldo;是你家嗎&rdo;,列維說自己小時候曾和親戚的小孩同住,那期間見過這些東西。但其實並非如此。
小時候,列維曾經住過一間沒有窗戶的宿舍。他和一個比他大一點的女孩子住上下鋪,女孩也是獵犬,那時的他們還未正式接受訓練。
女孩有一套茶具玩具,有個能躺下就閉眼的金髮娃娃,列維的玩具是七個綠色塑膠小兵。
他對童年時期宿舍的印象就是這些。再長大一點後,他和那女孩被分別帶走,能玩玩具的童年也結束了。
列維繼續說:&ldo;我並不是說&l;那間房間&r;等於&l;我小時候住過的房間&r;,而是……它很像,卻又不完全是。就像有誰把我腦子裡的東西提取出來了一點點,和別的元素混雜在了一起。比如說,我沒見過那隻跑了棉花的熊,也沒玩過積木。&rdo;
把萊爾德放在一層的沙發上之前,他倆都在二層看到了那個小房間。室內面積很小,沒有窗戶,地板是淺木色,門對面的牆邊是雙層小木床,地上堆著破舊的玩具,有塑膠小兵玩具,原色的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