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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記裡寫著,這裡不需要飲食。所以我猜……也許他是不想被&l;看到&r;。如果別人沒有眼睛,那麼他能看見這一切,別人看不到他。&rdo;
列維暗暗咬緊了牙。他在回憶剛才與怪物的對峙,如果真如萊爾德所猜的那樣,這怪物比單純的獵食者更加令人生理不適。
萊爾德繼續說:&ldo;還有,你想想那些紅色的東西……它們的眼球為什麼在嘴裡?&rdo;
&ldo;它們的胳膊都能隨便長,眼球當然也可以隨便長。&rdo;列維說。
&ldo;不完全是隨便的吧,&rdo;萊爾德說,&ldo;長在嘴裡,就可以不暴露出來,能保護它。當它們需要&l;什麼也不看&r;的時候,它們就能徹底地不看。&rdo;
萊爾德邊說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完就來回摩挲自己的手臂。
列維說:&ldo;如果是這樣……最像人的那個灰色的玩意,它怎麼不把自己的眼球也放嘴裡……&rdo;
這句話只是他隨口感嘆的,萊爾德卻認真思索了起來:&ldo;對了,它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寫日記的人?&rdo;
你多半猜對了。列維在心裡默默說。
他不知萊爾德是否留意到了那怪物身上的金屬片,就算留意到了,大概萊爾德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萊爾德接著說:&ldo;假如他真是人類,而且真是寫日記的那個人……那一切就說得通了。&rdo;
&ldo;怎麼說得通?&rdo;列維問。
萊爾德說:&ldo;他肯定是專門跑到這地方來調查的。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如果遇到什麼都跑,還怎麼調查?所以他沒跑,他留在這個世界到處探索。在他還是個正常人類的時候,他一定拼命想看清楚這地方的真相,而不是閉上眼避免觀察……然後不知發生了什麼,他變成了那種東西,但他始終還是那個想洞察一切的人。所以他不想躲,不想放棄……&rdo;
說著,萊爾德瞟了一眼列維:&ldo;不但不想躲避,還想主動深入……有點像你。&rdo;
列維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時,他假裝整理衣領,悄悄用指腹碰觸到金屬項墜。也不知怎麼,這一刻,獵犬銘牌忽然變得特別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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