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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爺子捂著心臟漲紅著臉:「立刻把江恕這個畜生給我找回來!」
賀呈在群裡發訊息的手都帶著點抖。
【恕哥,你他媽還是人??結婚你不來,丟新娘子一個人??】
賀呈這二十多年見過江恕數不清的桀驁叛道,可如今這場面,他這輩子都沒敢想過。
高空之上,私人飛機正駛向遙遠的大洋彼岸。
機內溫度幾乎低到冰點。
真皮座椅上男人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捏著山根,眉頭微皺,稜角分明的側臉儘是冷意。
江恕身邊的人向來訓練有素,察言觀色最是在行,這太子爺的狂妄狠戾刻骨銘心,心情不好的時候沒人敢往槍口上撞。
今兒是他大婚的日子,然而寒城江少一輩子肆意妄為,從不曾受過任何人約束,家裡早年立下的婚約,他自然是不滿意也不在乎的。
艙內人人秉持著呼吸都是錯誤的原則一聲不吭,卻耐不住內線鈴聲不斷響起。
助理任天高太陽穴突突地跳,眼神不時往眼前這閻王臉上掃,心裡默默起草離職申請八百字小作文。
半分鐘之後,男人懶懶地開了口:「接。」
任天高一秒不敢耽誤:「是老爺子。」
江恕唇角不經意地一勾,嗤笑一聲:「這次是心臟病還是腦血栓?」
任天高:「……」
一邊是老祖宗,一邊是太子爺,任天高一聲不吭,只將眼神放向窗外層疊的雲巒,琢磨著跳下去也許比呆在這好受。
江恕聲音緩且沉,一字一句清晰入了內線那頭江老爺子的耳。
老爺子氣得不輕,一輩子攢下來的威嚴在這親孫子面前丟個底兒掉,氣都喘不勻:「江恕!你這個王八犢子!翅膀硬了就知道飛了?今兒要是敢不回來,江氏所有股份分你半個子兒都沒有了!」
「稀罕。」男人仍舊一聲輕嗤。
江老爺子知道這事兒綁不住江恕,他是真不稀罕,這些年這孫子在海外手段了得人盡皆知,身家早已不是江氏可比擬。
「我是王八犢子,那您是什麼,王八老子?嗯?」江恕懶懶地換了個姿勢,西服精緻筆挺衣冠楚楚,就是說出來的話不像人話,「不帶您這麼批評自己的。」
任天高:「……」
江恕仍舊面色不改,沒再多說一句便直接撂了電話。
手機裡微信群震個不停,他隨意點開,原本漫不經心的眸子忽地睨著螢幕裡照片上少女白皙透亮的蝴蝶骨背,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點了個儲存,而後皺著眉掃了眼那後背大開的婚紗,啞著聲暗罵了聲:「操。」
「……是江恕嗎?」
夜裡十二點多,溫凝再次從零零碎碎的夢中驚醒。
她穿著一身寬大的棉質t恤,在床上蜷成一小團,後背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雙手攥緊了被角,腦袋昏昏沉沉,呼吸極不安穩。
待她稍稍平靜下來,才抱著被子緩緩坐起身,茫然地環顧四周。
柔軟的床榻、觸感絲滑的被褥、頭頂華麗的鑲鑽燈具,甚至觸手可及的名家雕塑,都與她前十多年的記憶無法重疊。
溫凝在這住了兩個多月,是江恕在寒城御乾灣的一處濱海別墅,別墅奢侈華麗紙醉金迷,與她從小到大住的破敗村屋堪稱是雲泥之別。
金屋藏嬌,再適合不過。
然而被藏了兩個多月的溫凝,卻一連數日沒有睡過一晚安穩覺。
偌大的六層別墅,江恕不在,溫凝自小沒膽子,怕得夠嗆。
過了一陣,她緊繃的神經才舒緩了幾分,記起剛才迷糊醒來時,似乎聽到房間外有不小的動靜,她深吸一口氣,壯著膽下了床。
趿著客房裡給客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