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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可以撈一筆。&rdo;我笑道,此話當真。從這兩天鬼市穿梭如潮的人群中可以看出,其實去鬼市很自由,只不過,你不知道路,就需要花更多的錢了。
果然,平日了無人煙的亂葬崗旁的小徑,多了很多馬車車轍軋過的痕跡。不一會兒,便有馬車駛入。奇了!平日裡土丘平坦後,有著幾節臺階。
我們順著臺階走了下去,入了通道,果然!那個彪形大漢坐在那裡畫鬼面具,他見我們來了,只是默不作聲地遞給我們一人一個鬼面具。
一,二,三,四,五,六。
第六棵柳樹下的一萬兩銀票不見了。
多了三個錦囊和一封書信:&ldo;只可開啟第一個和第二個錦囊。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開啟第三個錦囊,切記切記。&rdo;
第一個綠色的錦囊上面寫了:&ldo;李碧凝。&rdo;
李碧凝何許人也?月娘的胞妹,替她嫁進了宮裡的那位。
第二個粉色的錦囊上面寫著:&ldo;未名宮&rdo;。
想必就是我的這位素未謀面的姨娘的所在地了。
第三個,紫色的錦囊,既然那位盲眼高人說不能開啟,想必是有玄機吧,我默默地把它收在了袖中。
這位久居深宮的廢后可以救我爹?一切都是個謎。
正月十六,醉紅樓。
天剛矇矇亮,歪脖子樹上停了幾隻嘰嘰喳喳的鳥雀,相互梳理著羽毛,用新啼宣誓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我記得爹曾跟我說,樹唯有姿態百妍,方顯婀娜,才能將庭院裝點出別致的風雅,而那些循規蹈矩一心一意筆直向上生長的樹木,大多都做了家中的木製品。已是物是人非,不知道爹近來可好,想到這裡,我心裡難免多了幾分傷感。
王爺似乎對於沈笑的病一知半解,替沈笑琢磨病情到半夜,此時他正在屋裡的那方軟榻上酣睡。
月娘向來淺眠,天還不亮,她便在另一邊屋裡,聚精會神地繡著一方錦帕。
&ldo;有人嗎?為什麼不開燈呀?&rdo;是沈笑!他終於醒了!
我循著他的聲音望過去,他早已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在空氣中胡亂地比劃著名,像是摸索著什麼,雙目無神。
他看不見麼?我趕緊過去一把扶住他,生怕他跌到碰到:&ldo;沈笑,我在這裡。&rdo;
&ldo;子執,你為什麼不開燈呀?屋子好黑的。&rdo;聽到了我的聲音,沈笑也不鬧了,像個乖巧的孩童一般向我問道。
&ldo;笑笑,現在是白天。&rdo;雖是殘忍,我還是把事實真相告訴了他。
沈笑先是一愣,隨即跌坐到床上,抱著自己,號啕大哭起來。
我看著他的模樣,心疼至極。幾天前,他還是那個愛笑的沈笑,笑起來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般好看。他雖紈絝,有時候卻也認真至極,就像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王一樣。還有公主,那個沈笑偷偷藏在心底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公主,知道了沈笑如今這番模樣,可會難過?
月娘被他的哭聲吸引了過來,她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ldo;你老實跟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何你近幾日日日呆在醉紅樓,也不回去看看你爹。&rdo;
&ldo;王大夫也日日在此,沈公子又是怎的受了重傷?&rdo;隨即她又補充道,字字珠璣,說得我都開始信服。
要說我天天呆在醉紅樓,卻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倒是沈笑和王爺日日在此顯得可疑,這些似乎和爹無關,我卻百口莫辯。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見事情既已敗露,月娘已經起了疑心,便知道也瞞不住了:&ldo;我爹他,要給舊時丞相家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