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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瑤，錯不了！你就是阿瑤！阿瑤，你究竟還要躲我躲多久？&rdo;

聽聞此言的我，驚得立在他二人之間，不知所措。爹之前跟我說的那個故事中那個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了的女子，是月娘？

&ldo;小婦人林月萌……&rdo;

&ldo;你別騙我了！我走的那個時候，你就有了身孕對不對？小柒她還未滿十三歲，她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rdo;還沒有等月娘解釋完，爹就暴躁地打斷了她，一把抓過她的皓腕，將她攬入懷中。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理智全無，像一隻暴怒的兇獸。

月柒是爹的親生女兒？爹一向做事都極有分寸，看著他此刻的緊張模樣，我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月柒她去馬車後取硯臺了，待會兒看到了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呆立著，想努力理清楚這件事的思路，卻怎麼也想不通。不過是城南城北的距離，十幾年前，月娘名滿京都，十幾年後，江大人名滿京都，怎麼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正琢磨著，月柒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ldo;月柒，這……這……這是你爹&rdo;月娘好不容易掙脫了爹的懷抱，從馬車後把月柒撈出來，整個人聲音都是顫抖的。

&ldo;爹？&rdo;我聽見月柒手裡的硯臺摔在地上的聲音。

叮噹。

&ldo;娘，我沒有爹。他不是我爹。我沒有這樣的爹，十幾年了，他做著他的大官，高枕無憂。把您一個人拋在了醉紅樓，十幾年了，你遭受了多大的苦難，他想過嗎？&rdo;月柒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整個人聲音都在發抖。

我也接受不了，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擺在我們的面前，在弄清楚真相前，我們唯有保持冷靜。

&ldo;不不，不是這樣的。這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rdo;我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又去勸她。

&ldo;誤會？什麼誤會？十多年了，他娶了別人，生了你，江府小公子，拋棄了我娘。&rdo;月柒眼眶紅紅的，瀰漫著一絲憤怒。

&ldo;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rdo;我極力拉過月柒的手臂，想跟她說，我不過是江大人收留的孤兒罷了。可是月柒絲毫沒了理智，捂著耳朵，衝出了小巷。

月娘估計是被這一幕打擊得不清，猛地咳嗽起來，嚇得我趕緊扶住了她，爹，哦不，江大人幾乎是同時，也扶住了月娘搖搖欲墜的身體。

&ldo;子執，阿瑤我來照看著，你去追小柒，別讓他幹出什麼傻事來。&rdo;他的聲音有些急切，可以聽出來滿滿的擔憂，看得出來，在他心裡，月娘和這第一次謀面的女兒，都是重要的。

&ldo;月柒！月柒！&rdo;我一路追隨者月柒的步子，看著那抹粉紅離我越來越近。

正是正月裡，念城昨日剛剛下了一場雨，空氣中瀰漫著刺骨的濕意。

江府出門，再走一段路，便是永定河，河的另一邊，便是鬧市。河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絡繹不絕，不少人忙著採購過節的物資，河岸邊的貨攤比往日多了不少。

許是太過著急，我一腳踩上了一塊鬆散軟泥，下一秒，整個人跌進了河水中。

我大概是被急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會武功，竟然傻到自己生生地浸了個濕透。

寒冷像是侵入骨髓一般，從身體各處蔓延開來。我是不會水的，朦朧中，我看到了岸上的人手忙腳亂的身影，那抹粉紅亦在其中，失去知覺前，彷彿有人喊了一句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