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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衛懷信打斷他的意淫，&ldo;是有人想重啟舊案。&rdo;

&ldo;哎？誰？黃嶽嗎？我師父說黃嶽這麼多年都沒從這案子裡走出來過。&rdo;

&ldo;黃嶽？為什麼？&rdo;衛懷信想起黃嶽那張風吹日曬總沒正形的老臉。

&ldo;因為在杜杜和她媽回家後，王青葵曾打電話給黃嶽，讓他方便的話去趟自己家，看看她們母女。&rdo;

&ldo;黃嶽沒有去？&rdo;

&ldo;沒去。&rdo;方未艾說，&ldo;為此，他悔恨了十七年。&rdo;

方未艾的語氣充滿了同情，因此，當他聽到衛懷信接下來說的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衛懷信相當平靜地說：&ldo;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知道王家只剩下兩個女人的，除了王青葵一家，就只有黃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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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三章 天堂的路

&ldo;你你你你你……&rdo;方未艾磕磕巴巴半天，最後終於吐出那口快凝結成霧霾顆粒的濁氣，哭笑不得道，&ldo;你懷疑黃嶽是兇手？你有沒有搞錯？&rdo;

衛懷信並不覺得自己異想天開，&ldo;我和杜杜父親接觸好幾回，他現在雖然落魄衰敗，但看得出本性善良有原則，年輕時候應該也是仗義有擔當的，再加上他最好的兩個兄弟當年在業縣公安局混得風生水起，他與人交惡和被人尋釁的機率都相對小。王青葵有錢也不是一兩年了，家裡從來平安無事，怎麼偏偏杜雅蘭母女獨自回家的那晚出事了？&rdo;

&ldo;話可不能這樣說。&rdo;方未艾著急給自己的師叔辯解，&ldo;狗急了還跳牆呢，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缺錢缺得緊了，誰管你是不是有兄弟在刑警隊？先撈錢再說啊！你看看杜雅蘭死得那叫一個慘，要不怎麼有個詞叫亡命之徒？況且兇手的指向不都說是流動人口嗎？外地人誰知道你什麼背景，看見高門大戶的就知道有錢。&rdo;

他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有道理的話並不能徹底說服衛懷信，他又問：&ldo;當時全縣男人的指紋都沒比對上兇手的，除了兇手非本地人，犯案後立即逃竄，你們就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rdo;

方未艾傻傻問：&ldo;什麼可能性？&rdo;

&ldo;全縣有條件犯案的男人都被採集了指紋，可是採集指紋的那些人呢？刑警隊自身的指紋有放進去一同比對過嗎？又或者，當年小縣城不具備電腦資料庫條件，全靠肉眼，那有沒有比中，不全憑比對者一句話嗎？&rdo;

&ldo;……&rdo;方未艾在電話那端幾次深呼吸，終於忍無可忍，怒吼道：&ldo;衛懷信！你不要懷疑我們辦案人員的職業操守！信不信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揍你一頓？別以為你那腦袋花了幾十萬就金貴的動不得了！我……&rdo;

衛懷信將手機離得遠些，摸摸微微發燙的耳廓。

他突然想起早些時候杜若予翻自己的那個白眼。

他試著也把眼珠子儘量往天上翻。

翻著翻著，他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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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你因為一個白眼，忽然很想我，於是傘也不撐，就這樣跑來見我？&rdo;杜若予站在杜家大門後，愕然地瞧著眼前笑逐顏開的男人，情不自禁摸上他的額頭，&ldo;……這腦袋，不會是術後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