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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難堪

“長孫旭，別來無恙！”李崇燁鐵了臉，語氣極為苛刻。

青顏方才回過神，餘光掃了眼李崇燁，淡淡一笑，目光保持離開他三寸的距離，冷冽叫了聲：“長孫旭皇子，哦不，應該是旭殿下才是。旭殿下，近日可好。”

“青顏。”長孫旭多想沒有任何猶豫，想要上前抱住這個心中深念的女人，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可是他卻沒有，是周圍顧慮太多？！他還是那個為了青顏曾經縱身死不退的長孫旭麼？此刻，他卻感受到了東蜀太子這個身份的重任！

李崇燁強撐一抹微笑。“皇后，你身子經不住疲勞，我們還是早早休息為好。”

“恩。”青顏應了一聲，她的目光還瞟見了長孫旭身後打扮得雍容華貴還是如曾經那般妖媚動人的澹臺娉寧，這個女人，從小就喜歡搶她的東西，最終還是搶到了長孫旭，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原來太子妃也在此，青顏失禮。”青顏無意間瞟了長孫旭一眼，四目相對，他們兩人之間已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澹臺娉寧則是故意貼近長孫旭，擺出親暱之舉。娉寧也是極其厭惡的目光注視著青顏，同樣的恨意。她的一生都籠罩在這個女人的陰影之下。

“……。”長孫旭的喉嚨說不出話，終於切身感受到了相視相思不相親的感覺，好痛！說不出任何話，李崇燁一句“皇后”簡直如刺心一般，刺傷了他的心。青顏一句“太子”“太子妃”則讓他明白傷害青顏的還有他自己。

“朕的皇后，我們走吧。”竟然在眾人面前，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這個賤女人果真夠賤，李崇燁的目光冷得可以殺人，真的恨不得把長孫旭的眼睛挖出來！

青顏點點頭，傲視長孫旭、娉寧一眼，看似漫不經心，依蘭扶著青顏的手從長孫旭身邊走過。

“青顏，你……還好麼？”他的聲音裡有一絲難以辯解的嘶啞。

頭好暈，青顏停了步子，忍不住回頭再次凝視著他，無視李崇燁的躁動，極力笑道：“多謝旭殿下關心，一切安好。”

“澹臺青顏！”李崇燁大叫一聲，臉色難堪，死死拉住了青顏的手，而後將她抱在懷中，儘量把身子緊貼在青顏身上，貌似給長孫旭看。

青顏側首，幽花開得盛豔，繁花似錦。

☆、332　相顧無言6

青顏側首，幽花開得盛豔，繁花似錦，在豔陽下格外灼灼，含著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旭殿下還是好好照顧太子妃，所以請不要勞心關懷青顏了。”青顏硬一硬心腸，瞥了眼長孫旭身旁的娉寧。

“好。”他的笑意哀涼蕭瑟。望著青顏被李崇燁拽走。他手心的溫度如冰山般，眼神多了幾分絕望。

青顏的淚水頓時無休止落下，再掙扎，再不甘，又能怎樣，還是要在北平的宮廷裡活下去，走到力竭，走到身死。前面花團雙一起飛過兩隻蝴蝶，倍覺淒涼，人尚且不如蝴蝶，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棲。

青顏默然思索片刻，悄聲心道：“若有來世，定不負君意。”可惜，今生，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宏圖偉業，不屑祈求任何人！寧可斷送了愛，也要爭取！

長孫旭退後兩步，釋風扶住他的身子。

青顏心中洶湧澎湃難以遏止，悲涼轉首間深恨自己軟弱無能，總以為能剋制自己，總以為能忘記，總以為能做得完美，然而見他那一刻。卻失了分寸。

不遠處，幽花叢中，花凌瀟與歐素素並肩而立。

歐素素臉上有了動容，這一幕似曾相識，她望著青顏遠去的身影說道：“她讓我想到了姐姐。”

青顏與歐如月一樣，為了某個緣由掩埋了真情的流露，她與他又何嘗不如歐如月與花凌瀟那場無可奈何花落去的相愛？

望著眼前一幕，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