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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出城,先走一段6路,在下一個渡口登船。
“今兒日落之前就能到達,住一晚,明日就乘船了。”蕭哲麟滿面含笑的看著林如海,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能令自己心曠神怡。只是隨意的一個問話,蕭哲麟心裡也是暖暖的,暗道,若能永遠這樣下去也好。
林如海微微偏頭,伸手在蕭哲麟眼前晃了晃,玩笑道:“回神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蕭哲麟一把抓了他的手,笑道:“你難道不知原因,可要我告訴你?”
“我懶得聽你說!”林如海聞言不覺紅了臉,甩開他的手,策馬馳騁而去。蕭哲麟大笑著追上去,陳忠盡職盡責的趕著馬車,後面馬車裡的湯和苦著臉,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眾侍衛均目不斜視的,至於心裡有沒有波瀾就不得而知了。
道邊的草木飛馳而過,林如海盡情馳騁著,飛奔了好一會兒才勒馬款行。由於久不經鍛鍊,不覺氣息有些紊亂,臉紅撲撲的。蕭哲麟似乎能聽到他微微喘著氣的聲音,便知是累了,想哄他回馬車上休息。林如海笑道:“我再騎會子,不跑了,咱們慢慢走,也累不著。”
蕭哲麟點點頭,陪他一路慢行,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渡口。
陳忠已早讓人安排好了房舍,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雖不甚豪華,然各處都很清靜,看著也舒適,倒比昨兒的客棧強上了不少。雖是出門在外,衣食等物也都井井有條。就連杯盤等物也均為蕭哲麟平時用慣了的,陳忠竟連這些東西都帶著。令林如海不得不感慨他的辦事能力,與蕭哲麟戲言道:“這哪裡還是一個人,分明是萬能管家才是。你得了他,就偷樂吧!”
蕭哲麟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什麼叫得了他就偷樂吧!如海還沒這麼誇過他呢,倒被陳忠搶了先。不過看著那奴才忠心耿耿的份兒上,他也就不計較了。不過怎麼看如海現在這種得意洋洋的樣子,都很勾人啊!
“我得了你,才該偷樂呢?”蕭哲麟直勾勾的盯著某人,眼裡的慾望毫不掩飾。
倚在床上的林如海聽了這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眉毛微挑,嘴角掛上一抹不明的笑意。勾勾手指,蕭哲麟便略帶驚詫的睜大了眼,咧著嘴湊上去。正要伸手,卻被林如海以手抵住了胸膛,冷冷的問:“你將我和陳忠相比?”
“你是唯一的。”蕭哲麟握了林如海的手,說的極為認真。
林如海本是玩笑似的問一聲,不想引來蕭哲麟這麼一句無頭腦的話,反覺沒趣兒。便推開他,整了整衣襟,道:“早點睡吧!”說著徑自躺下了。蕭哲麟原本的滿腔慾火,瞬間便被澆了桶冷水一般。怎麼如海老是這麼挑逗他,又不給滅火。心裡又豈止是難熬,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蕭哲麟看著趴床上不管他的愛人,欲哭無淚!
☆、38
盛夏的運河;兩岸的楊柳褪去了春日的柔嫩之色,碧綠碧綠的;濃的好似潑上了一層墨跡;卻給人以蓬勃的生命力之感。正如已逾中年的蕭哲麟、林如海二人,褪去了青澀與稚嫩,沉澱的是濃濃的穩重與睿智。
規劃整齊,枝繁葉茂的的排排楊柳之間;一水如帶;碧波盈盈,蜿蜒悠長;微風吹來,蕩起陣陣的漣漪。此刻,碧綠的河水上;飄蕩著一個不小的樓船,於片片扁舟之間,頗為引人矚目。
樓船內,林如海正推窗而視。
這隻船是蕭哲麟早派人準備好的,分上下兩層。每層有十幾個房間,下層放行李、杯盤、書籍等物、及作為侍衛們的休憩之所,蕭哲麟、林如海二人則住在上層。諸侍衛每日分成兩班負責護衛工作,當值的便在上層守衛,餘下的只呆在下層,倒是很少有出來的。林如海二人每日間下下棋,讀讀書,看看風景;晚間則登岸休憩,也是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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