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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閣主還在的時候,曾養了一院狗。因沒時間照顧他的愛犬們,所以便叫她來接手替養一段時間。
那群狼犬,威風凜凜,忠誠護主。但卻經常對同伴呲牙低吼,打架負傷是常有的事。
院裡狗吠不止,鄰居老婦勸她管一管,狗咬狗是會咬出命的。
她卻從來不管。
那時她說,狗就是狗,再通人性也是狗。養狗就要尊重狗狩獵捕食的本能,兩條狗打架,那就讓他們打去好了。
很多時候,狗咬狗不是在護食,而是在搶人,是在搶誰能更獲得人的喜愛。他們是在爭,誰是那個人最忠誠的奴僕。
因此,不管最後獲勝或是活下來的是哪條狗,對養他們的人來說,這條狗就是最忠誠的。
狗證明瞭自己,獲得了獨寵。人也坐享其成,擇優者飼養。
沒有比這更好不過的了。
她知道,若真論起功夫,蔡逯斷然打不過閆弗這個專門殺人的刺客。
但最後,卻是蔡逯走出了巷。
因為閆弗不想打他,也不敢打他。
蔡逯對她笑了笑,很得意。
「沒打死,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應該都不會再出現了。」
她拿手帕擦了擦他的臉,「承桉哥,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人還是和狗有些不同的,她想。
獲勝的狗,會搖著尾巴,朝她要肉乾當作獎勵。
而對蔡逯,甚至不需實質獎勵,僅僅是在口頭上誇他一句,他就開始得意洋洋了。
至於巷裡不知死活的閆弗,她不在乎。
自那之後,蔡逯愛得更是張揚。
一個明顯的表現是:他開始不顧旁人阻攔,每天都會帶她來審刑院裡玩。
在蔡逯處理公務時,她就在院裡走來走去閒逛,很快就摸透了審刑院的佈局。
她與那些官員也混得很熟,大家稱她「小易」。她看起來是才剛及笄的模樣,跟有些官員的女兒差不多大。加上她又是蔡逯的小女友,所以大家都很寵她,沒事就給她投餵小零嘴,給她帶各種漂亮的花燈。
到了初夏,她已經能進卷宗庫了。
那裡陰涼,她就待在那裡捧著話本子,讀得津津有味。
忙起來的時候,蔡逯根本顧不上她。因為很少能陪她玩,心裡有虧欠,所以幾乎是她想做什麼,他就讓她做什麼。
哪怕是她想住到卷宗庫裡,他都會馬不停蹄地把拔步床搬過去。
當然她沒同意,她只是說:「我待在那裡,看看話本子就好啦。」
真到這時候,她反而不能著急,反正現在是她在守著卷宗庫。
某天夜裡,她再次見到了閆弗,那是在褚堯的醫館。
褚堯見她一來,很有眼力見地走遠去抓藥。
她就對閆弗直接說:「你能不能換家醫館去瞧病?」
閆弗咬著衣裳下擺,正替換繃帶。
他說不能,「這家大夫給的藥很管用。最重要的是,他是蔡逯的朋友。」
他說易老闆,好傷心吶,你居然看不出,我繞了那麼大個圈,其實是想離你近些啊。
她說:「別裝。」
他問:「那你來這裡幹嘛?補腎吶?」
她說:「隨便走走,就走到了這裡。不行啊?」
他也跟她說:「別裝。」
閆弗忽然湊近她耳邊,小聲說:「易老闆,我還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靈愫好奇地挑了下眉,「那你說說。」
趁褚堯背過身抓藥,閆弗飛快指了下褚堯。
「我盲猜,那是你下一個男友。」
靈愫飛快否認,說怎麼可能,我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