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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主動來者不拒,卻不肯多問一句,關心他的情緒。
「不能生孩子……好沒用哦。」
沉庵臉頰緋紅:「有,有用的。」
不一時,有用的他,就被她翻來覆去地證實了他這話的可信度。
她說,從前她沒有睡過老男人,不知道老男人的腰肢有這麼軟。
沉庵的心涼嗖嗖的。
他的年齡雖不算太過年輕,但也不至於暮老。只不過對於她來說,這年齡的確是有些大了。
他從她的話裡窺出了微乎其微的嫌棄。
遇見她的時候,他已不再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此後呢……
要把四十歲、五十歲的他,展現在她面前麼。
他不要這樣。
倘使在她心裡,他永遠能是而立之年的模樣就好了。
沉庵將她嵌在胸膛前,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囡囡,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在好多年之後。」
他說:「我想你會喜歡。」
她毫不在意,岔開話題說:「往後我都會很忙,你別再像這樣死纏爛打。給彼此留點距離,我並不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待在一起。」
她把毛茸茸的腦袋紮在他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彷彿是把他當作「親人」,在他「咚咚」的心跳聲裡,感受到一種溫暖。
方才玩得盡興,這時有些累了,她就沒再抬起頭,枕著他的呼吸,漸漸入睡。
在靈愫的印象裡,這一次親密,是她最後一次看見沉庵精神尚還正常。
後來她作為「代號佚」,經常待在殺手閣裡訓練其他殺手,空閒時就不斷與人比武,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叫「後生可畏」。
她與沉庵有很長時間都沒再見面。
她曾褻瀆他、折辱他、馴化他,而當她的手段初見成效時,她卻開始遠離他、漠視他,甚至是,厭惡他。
沉庵不明白,他們這段扭曲關係,怎麼就疏離成了這樣。
最開始,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手的是她。而今,日思夜想,失眠難寐的卻是他。
為了挽回她,沉庵開始給她送其他男人。
就像一個妻,主動給她的夫招攬小妾外室。
但,她總是忙。
忙到有時連飯都吃不上,又哪有心思玩男人。
沉庵就給她送飯,但「送飯」的活計,每每都被閣主搶先佔據。
送花、送簪珥繚綾、送精緻稀奇的小玩具;寫信、寫情書、寫抒情的駢文歌賦……
可惜,這些他做過的事,都有無數人搶著為她做。他的真心,夾在無數份真心裡,自然就顯得不起眼。
偶爾她也來看他,看他這個在冷宮裡快要得失心瘋的妃嬪。
只是每次前來,她都單單是為了發洩戾氣。
道袍將他裹得嚴實,但在這一層衣裳之下,藏著數不清的煙痂、鞭痕、蠟痕。
她對他說,你就是個裝汙穢的渣鬥,不被允許反抗,只能承受,並感謝她的獎勵。
屋裡陳設凌亂,他從這頭,被她摔到那頭。
「咚——」
她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牆上摔,力度大得能直接揪掉他的頭皮,把他的腦袋擰下。
她的動作很暴力,但在他的毫不反抗下,這場暴力,像極了一場極具衝擊力的表演。
沉庵的身很痛,心更痛。
對她來說,這種事是權力的體現。
但對他來說,這種事是愛的體現。
而當下,他在她無情的施暴裡明白,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愛,只有她的發洩。
他的小愛人不會明白,他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愛,而非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