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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武裝直升機越境事件,當時,各大小報刊都做了報導,我國政府發表過嚴正宣告和抗議照會。
那是1974年3月14日中午,蘇軍一架米-4型武裝直升機,侵入我邊境地區縱深七十公里領空,沿邊界由南向北飛行。13時50分,在布林津縣沖塔爾地區降落六分鐘;14時25分,再次降落在距邊界十二公里的哈巴河縣前哨公社哈龍滾地區。直升機裡共有三名蘇軍軍官:一名少尉、一名中尉、一名大尉。蘇機降落後,正在附近勞動的民兵瑪裡贊別克和其他七名社員立即舉著手裡的工具衝上去將直升機團團包圍。三名蘇聯軍人一見,想駕機逃走,剽悍的瑪裡贊別克趕快甩出手裡的套馬索,把飛機的螺旋槳套住了,然後像拴牲口一樣,把繩子拴在了一棵白楊樹上。當天,新疆軍區電令農十師一八五團火速派民兵趕往飛機降落現場。軍分割槽騎兵連、駐紮在爭議區內的三個邊防連的部分人員趕到了現場;十連連長帶十二名民兵步行五十公里趕到現場;一八五團參謀長王珍也率二十名值班民兵騎兵趕到了現場。他們把飛機重重包圍起來了。這樣,三名蘇聯軍人只有繳械投降,直升機被繳獲了。
新疆軍區隨即指示,為防備蘇軍奪機搶人和進行報復的可能,一八五團、一八六團進入一級戰備;十師二線民兵連隊及現役步兵十二團做好迅速支援一線戰鬥準備;全師進入防空襲準備,堅決反擊入侵者。
大概一週左右,中國政府發表了嚴正宣告,認為那是一架武裝間諜直升機,認為是對中國主權的嚴重挑釁。蘇方則抗議說,這架飛機是去執行人道主義救援任務,搶救一名病危的蘇聯邊民,結果誤入了中國境內。
張瑾子:生活在戰爭的陰影中(2)
後來,阿勒泰地區革委會和阿勒泰軍分割槽在哈巴河縣召開了慶功授獎大會,捕獲蘇軍直升機的集體和個人受到了自治區和軍區的通令嘉獎。那架飛機由我方一名駕駛員開到了烏魯木齊,然後被運到了北京。1974年國慶節期間,它和在珍寶島繳獲的那輛蘇式坦克一起,陳列於中國革命博物館,供遊人參觀。
中蘇雙方因為這架直升機的事,發表了許多抗議和宣告,邊境局勢也隨著那些措辭的日益強烈而變得越來越緊張。到1975年下半年,蘇方已在邊境上調集了大量的坦克和裝甲車。值班巡邏的民兵用高倍望遠鏡就可以看見蘇軍雲集邊界的情況。後來,蘇方竟在一天之內連續三次向中方發出照會,最後一次照會的措辭實際上就是戰爭通牒。蘇方說,由此不可避免地引起的一切嚴重後果,由中方承擔。
周總理逝世前幾天,中國作出讓步,先是釋放了三名蘇聯軍人,後又把直升機移交給了蘇聯。
別爾克烏爭議地區鬥爭則是我們每年和邊防戰士一起,強行進入該地區放牧,以向對方宣示主權。毛澤東逝世時,總參命令邊界一線進入&ldo;非常時期&rdo;,這個說法只在抗美援朝用過,可見局勢緊張非同一般。
那些時期,邊防站的官兵全都剃成了光頭,全都進了戰壕。我們這些兵團的男人和年輕一些的女人全都拿起了衝鋒鎗、老式步槍和機槍。我們圍繞著自己住的村子修築了工事,挖了反坦克壕,還準備隨時把防步兵地雷埋在邊界沿線。平時拉車犁地的騾子和馬也成了坐騎,騎著它們晝夜值勤和巡邏。小一點兒的孩子都送到了口內,婦女和老人們則坐在自己的包袱上,隨時準備撤離,一些無法帶走的傢俱,則被埋了起來或廉價賣給了遊牧的牧民。人們很少說話,甚至狗也很少吠,(又鳥)也很少叫了。整個團場都進入了戰爭前夕那種可怕的寂靜中。這樣的狀況一直到80年代初才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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