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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心想了想：&ldo;哦。好像真是這麼回事。所以呢?和留你的命有什麼關係?&rdo;

&ldo;因為你們這個整體，還只算是個稚童!&rdo;李淳風被轟散的一半身子已有了些原本的輪廓，他甚至可以半坐起來，&ldo;能像你們一樣，走到形成一個帝國雛形這一步的文明鳳毛麟角，可並不是沒有……你可知道我們的大帝國曾經和多少類似的文明開戰，又毀滅了多少?&rdo;

&ldo;它們當中的一些出現得早，可裹足不前了，一些極有潛力，可走了彎路‐‐而我知道許多事……我可以幫你們少走一些彎路，我可以‐‐&rdo;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

因為有三個身影憑空浮現‐‐在這熔岩海當中小小&ldo;島嶼&rdo;的邊緣。

是陳豢、白閻君、黑閻君。

三個人影無聲地看著他、也看李雲心。

&ldo;救我!&rdo;李淳風立即向他們呼救，&ldo;你們聽到了……我坦白一切了，我還有用‐‐我‐‐&rdo;

但黑白閻君仍沉默，只有陳豢開口：&ldo;李雲心，你打算怎麼做?&rdo;

李雲心站起身。目光依次從三者身上掃過，微微一笑：&ldo;怎麼。真是來救他的?&rdo;

陳豢輕嘆口氣：&ldo;你該知道我們一直在幫你‐‐我們叫他以為，他得到了我們的支援。包括之前的三個人，也是我們送來的。而他們讓你在那場意志的較量裡贏了。&rdo;

&ldo;他剛才說的，也正是我們一直想知道的。&rdo;

李雲心看著她：&ldo;但還是、一如往常地、利用了我。&rdo;

陳豢點頭：&ldo;我們向你道歉。&rdo;

&ldo;那麼我的回答是，我要殺了他。&rdo;李雲心嚴肅地說，&ldo;因為他傷害了我的感情。也作為對你們的報復。&rdo;

&ldo;李雲心。&rdo;白閻君忍不住開了口，&ldo;就因為這個?再沒有別的原因?你這話從前我信。可如今麼，本君覺得你已不是從前那種意氣用事的人了。&rdo;

李雲心便看他：&ldo;好。那麼第二個原因是，無論我，還是你們，乃至他口中的作為一個整體的人‐‐都不應該被任何存在威脅、脅迫。&rdo;

&ldo;這個人。&rdo;他指向李淳風，&ldo;反覆無常，絕無底線可言。他不是我們的同類，那麼在我們認知當中任何一種可能對他形成約束的辦法，都不會真正奏效‐‐除了死亡。&rdo;

&ldo;不……不不不……&rdo;李淳風叫起來，&ldo;雲心，我做了一千年的人，我已經學會許多事，只是因為責任……&rdo;

李雲心冷笑起來。可仍未看他：&ldo;好。說到責任，我想大概沒人比那邊那位聖賢更有體會。你們可以現在他問問他，聽聽他的意見。但我覺得，他會贊同我。&rdo;

三個浮空的人影對視一眼。而後陳豢微微合上眼睛。

約三息的功夫之後，虛空中出現一個光點。光點隨即化為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男人。同此地除去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