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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宸洲沒想到這輩子還要被一個小輩教育,臉上自然掛不住,背過手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聲,為了維護自己一家之主的面子,繼續固執的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他動手打架不聽管教難道還對了嗎!」
「那您不也是不問任何原因就要打他嗎,總在忽視他的感受和不相信他的您,在我看來更過分。」
卜宸洲瞪大了雙眼,眼含憤怒,「不打難不成還放縱他,如果不是當年把他送出去,他會有現在的成就嗎,結果現在還是本末倒置。」
「您只關心結果,您有想過去了解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經歷過什麼付出了多少努力嗎?把他一個人送去外地,有去了解過他有多渴望得到你們的期待和關心嗎?」
或許親眼見過卜一凡的落寞,一次次裝作不在意卻滿含受傷的神情,白墨一股腦的把自己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卜宸洲的怒氣明顯消下去了一些,但依舊維持著嚴肅的形象,白墨說的話,他從來沒有聽一凡自己說過,展現在明面上的全是叛逆。
白墨的眼中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們能分給一凡一點注視的目光,他都不會成為別人口中父母不愛的孩子,更不會為了維護你們跟同學打架。」
白墨的聲音並不大,卻擲地有聲,非常的有力量,字字入心。
這句『父母不愛的孩子』,堵得卜宸洲還有吳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一個大家都不覺得有錯預設的規則中,突然有一個人跳出來要打破這個規則,並且指出了其中的錯誤。
而這個『錯誤』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或者一直以來有意去忽視的問題。
為的就是他們所堅信的。
因為堅信自己沒錯,所以他們不會有錯。
這個『錯誤』就是偏心。
他們自以為給了卜一凡很好的生活條件,不順從父母的話就是給家庭抹黑,卻忘了他不過只是一個想博取關注的孩子。
可,即便不順從父母的意願,也不是選擇打罵和忽視的理由。
一個人的改變從不是沒有緣由的。
白墨說話的聲音,顫抖的聲音微微帶上了一層怒音,「你們當年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把他一個人送去外市,現在來責罵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但我覺得一凡不需要跟你們解釋什麼,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是一個需要解釋的事情,正如我喜歡一凡是一樣的。」
在聽到白墨說也喜歡自己,卜一凡眼睛亮了起來,眸光閃爍。即便白墨說的不是真的,也令他的心無比雀躍,視線一直沒從白墨的身上離開過。
說完,白墨不顧卜一凡父母一臉錯愕的目光,主動牽上了卜一凡的手,看著卜一凡說道:「一凡,我們走吧。」
接觸到白墨的手,卜一凡才現白墨的手心中出了好多細汗,還在微微顫抖著,卜一凡沒有任何猶豫,笑著回應道:「好。」
「這麼晚了,你們還要走嗎?」站在一旁的卜一曜走上前開口說道。
見白墨面露猶豫和為難,卜一曜改口說道:「好吧,我送你們出去。」
畢竟是一曜哥的生日會,來到外面,白墨眼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一曜哥,我……」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的,我都明白,而且這也不是你們的錯,父母那邊我會慢慢跟他們說的,你們就放心回去吧,有事我會跟一凡聯絡的。」卜一曜看向卜一凡接著道:「不管多晚,到家記得跟我說一聲。」
見卜一凡沒有回應的意思,白墨用手肘搗了卜一凡一下,卜一凡才回了一句,「嗯。」
卜一曜笑了笑,「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進屋去看看爸媽的情況,有機會我們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