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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心思在哪?在慕清洺身上對不對?&rdo;
&ldo;你忘了計鳶的下場了?&rdo;
她執拗地看著池淳,抿緊了唇角並未回答。
反正她現在說什麼池淳也不會聽,也不會信。
見池渲不說話,她緩緩鬆開了對方後退幾步,伸手將蒙在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就見原本姣好的臉頰現在滿是被火焰燎燒過的痕跡,觸目驚心,猙獰可怖。
此刻因為池淳的表情失控,更加恐怖。
她含著淚情緒激動地說道。
&ldo;我在北疆皇宮放了把火,把自己燒死了。&rdo;
&ldo;我跟個老鼠一樣畏首畏尾地跑回來整天藏在地宮裡,不是看著你耽溺情愛的!&rdo;
池淳是大靖尊貴的嫡出公主,謀略志向不輸幾位皇子,但就算是人人誇讚,最後還是將她所有的能力都歸攏成一個和親公主的價值。
她從小享受著公主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一切,在和親之前,她是被皇權裹挾的勝利者,註定不能去為自己再爭奪什麼。
但是池渲不一樣。
幾乎是在看見傷痕累累的池渲第一眼的時候,她便覺得。
她不能做的事情池渲可以。
因為這是整個池氏欠著池渲的,便是擺在天下人面前,也能堵住悠悠眾口。
在離開上京之前,她便計劃好了一切,為自己謀劃好了退路,也給池渲謀劃好了將來。
她將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了池渲的身上,本以為池渲會如她所想那般,一步步走到權力的頂點。
那她便是爛死在地宮裡也甘願了。
可是現在,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面前的池渲,眼中的不甘和不滿此刻都化成了濃濃的恨意和失望,伸手將腰間的匕首拿了出來。
她現在身上的一切都還是從北疆帶回來的,就連匕首上的花紋都不是大靖的。
唯一屬於大靖的便是從殊華殿偷來的那株夏蘭。
薄刃泛著幽幽的寒光,她一步步朝著池渲走過去。
&ldo;阿渲,我不想殺你的,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rdo;
池渲看著面前一點點逼近的匕首,抬頭看著池淳,她現在應該開口乞求池淳放過自己的,但是開口卻是。
&ldo;我求你……別讓他看見我的屍體。&rdo;
池淳的眸子已經被氣憤和怒火給填滿了,池渲是曾經讓她看見希望的人,但現在希望破滅,也是她最恨的人。
仇恨將所有的理智和清醒給吞噬,她已經聽不見池渲在說什麼了。
緊緊攥著手中匕首便要朝著對方的心口上狠狠刺去。
但最後率先被破開的反倒是她的心口。
劍刃劃破皮肉,帶著鮮血從心口冒了出來,池淳的身子一僵,愣愣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穿透自己的胸腔的劍刃,眼中依舊是濃濃的不甘。
但是等劍刃從身子抽出去之後,身子只能無力地軟軟倒了下去。
人還睜著眼睛,但已經沒了氣息。
隨著面前池淳的身子倒下,露出了身後趕來的慕清洺,身上的青衫被大量的鮮血浸染,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面色近乎透明,尋不著半點生人的活氣。
心口微微起伏著,不知是急的還是疼的。
慕清洺將劍抽回來之後,口中便吐出一口血,身子下意識朝著地面上栽去,幸得用手中劍撐了一下地面這才沒有栽倒。
她看著面前的慕清洺,驚呼一句。
&ldo;慕清洺……&rdo;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