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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這麼想著，用餘光看了眼身後的人，確認她已經把自己包好以後，才拉開了門。

雲曉：「……」

門外是長孫無垢的貼身丫鬟，給她拔箭的秋實。

秋實手裡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一套素色的衣服，對於開門的雲曉視而不見，端著衣服走向蕭綽。

秋實把託盤放在八仙桌上，對著蕭綽恭敬的道「皇宮娘娘說了，您昨天身上的衣服沾了那麼多血，肯定是沒穿了，讓我給您送一套新的。」

秋實說完，像完成任務一般，也不管蕭綽的反應，輕輕一躬身就往外走，經過門口雲曉的時候，也沒有再裝作看不見，對著雲曉微微頷首，「皇上好。」

雲曉有些僵硬的點點頭，秋實則毫不拖泥帶水的往外面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就離開了芷瀾宮。

好慌，總覺得這事讓長孫無垢知道不太好。

雲曉心裡有些惆悵，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有不想長孫無垢知道她在芷瀾宮這件事的想法。

這邊雲曉還在自我糾結，身後的蕭綽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她也是剛睡醒有點亂神，雲曉是女子，她進來，自己有什麼擔心的，不過……

蕭綽這邊飛快的穿著衣服，看著前面站在門口的背影撇了撇嘴，潛意識裡，她根本就忘了雲曉是個女子。

雲曉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已經停了好一陣了，想回頭又擔心蕭綽還沒穿完衣服，這要再來這麼一次，飛過來的可就不一定是什麼了。

「好了。」蕭綽語氣如常。

雲曉這才回過身，大步的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恨不得像機關槍一樣把剛剛的事說給她聽，讓蕭綽幫著一起分析分析。

「我餓了。」雲曉剛要開口就被蕭綽的三個字把所有的話堵在了嘴裡。

雲曉：「……」

「傳膳！」雲曉對著外面喊道。

膳食上的很快，顯然是早就備好的，雲曉看著蕭綽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心裡因為憋著事有些急躁，但是又怕打擾她吃飯的心情，坐立不安的坐在她身旁。

蕭綽自然注意到了身邊雲曉的「小動作」，放下粥碗，看向雲曉，「說說吧，怎麼回事。」

雲曉如洪水開閘，迫不及待的開始陳述。

「你……信我麼？」雲曉說完眼神略帶期待的看著蕭綽。

蕭綽神色平靜，眼中不見波瀾，看著雲曉的眼睛，直白的道，「不信。」

雲曉眼中的期待被澆滅，沉著眸子錯開了視線，雖然表現的很失望，但是雲曉也清楚，這種事有多麼讓人匪夷所思，除了自己的判斷，又沒有任何佐證，蕭綽會不信也是在所難免的。

蕭綽用餘光小心的打量著雲曉的神情，見她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在心裡舒了一口氣，沒辦法，雲曉說的她確實不信，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能瞞過雲曉，與其讓雲曉發現自己在說謊，不如照實說。

「按照你的說法。」蕭綽頓了頓，「假如說那個白影是真的存在，那麼也就是說只有你能看到，你的『證人』們都說沒有看到你出門，所以要麼就是睡糊塗了，要麼對方就是神仙。」

雲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神仙？你怎麼不說是鬼？」

蕭綽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嗯，也說不定。」

雲曉搖了搖頭，「這皇宮可真是有意思，走，和我去前殿。」

蕭綽聽到雲曉的話，目光閃了閃，前殿？大秦不是一貫不許女子干政麼？而且，蕭綽又看了看雲曉，這麼明目張膽的，就不怕前朝大臣們的上奏參她？

雲曉都推開門了，發現蕭綽還在原地，回頭目露疑惑「怎麼了？」

蕭綽神色莫名，「你真的讓我去前殿？」

雲曉看著蕭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