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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道:「你看看你啊,居然也只有我這個瘋子願意搭理你。」
你怎麼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呢?
「我幫幫你好不好?」她笑著,眼淚卻簌簌地流下來,打在楚節臉上,順著臉頰淌下來,不知道究竟是誰的眼淚。
此刻的花戈是最真實的花戈,她把包裹著鮮花和蜜糖的殼子全數扒開來,露出內裡那個偏執而扭曲的怪物。
「哈……哈…」楚節笑著,她喘不過氣來,但還是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句話來:「好,好啊。」
楚節不用腦子都能想到自己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爛人。
也許她運氣最終還是沒那麼好,一朝被哪個人捉住,賣到哪裡,染上一身忄生病,又或者運氣好些,嫁給了哪個男人,給他生個孩子,一輩子平平淡淡地伺候著老公孩子,侍弄公公婆婆,餵奶,做飯,洗衣服,接送孩子,和許許多多的正常而普通的女人一樣。
對別的女人來講,那是幸福,可對楚節來講,那還不如殺了她。
因為她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是一隻嗜血吞肉的瘋狗。
也許她一開始還會放不下一身的尖刺,但到了最後,一身皮囊都血肉模糊的時候,興許會學乖了也說不定,也會做一隻被乖乖拴在家裡,討好地吐舌頭的寵物狗。
避免一個蘋果腐爛的最好辦法就是吃了它,而避免她墮落的最好辦法,很顯然,就是殺了她。
楚節本來想,她無論如何也要熬到那女人去世,她給她養老送終,之後,這世上再沒人需要她的時候,她就可以去死了。
正好,這下也不用一天天數著日子煎熬地等了。
楚節笑得張狂又可憐,花戈的眼淚滴進了她的眼裡,又溢了出去,流了她滿臉都是,又順著側頸流下去。
她根本也不掙扎,也不去抓撓花戈的手,只是鬆鬆地把手臂環在花戈的腰上,那姿勢像極了一個擁抱。
花戈的大腿夾著楚節纖細的腰,她整個人都伏在了楚節的身上,寒冷的夜風中,彼此的體溫透過來,溫暖了她們相接的那一小片肌膚。
她們此時的姿勢,親密曖昧極了。
花戈抓得太緊,楚節已經吸進不了氣了,也許一會就會失了神智,開始抵抗了。
只是此刻的楚節安詳極了,她安靜地閉上了眼,唇角露出一個釋然的笑來。
她靜靜地等著,等著全然屬於自己的,可以完全放鬆的,沒有痛苦,沒有未來,沒有人,最安全,最有尊嚴的歸宿。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她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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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最後還是沒能下得了死手,她還是鬆開了手,木然地看著楚節出於生理反應的咳嗽,大口呼吸。
楚節的神智異常清醒,她死死地盯著花戈,兇狠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狼,分明是想要從花戈身上扯下來一塊肉來。
「呵,」她短促地冷笑一聲:「你今天不殺死我,等我成了一灘垃圾的時候,就算是跪著,爬著,蟲一樣的蠕動著,我也一定要把你拖進跟我一樣的地獄裡。」
「我爛透了,你也別想解脫。」她惡狠狠的說,絲毫也不講道理。
你見過講道理的瘋狗嗎?
花戈反倒是那個面無表情的人了。
她對楚節這番瘋狗發言絲毫沒什麼表示,只是冷冷地看著楚節。
楚節撐起身體正要起來,花戈猛地一發力,她猝不及防地被摔在地上,腦袋狠狠地磕在柔軟厚實的草坪上。
「艹,你媽…」楚節直接爆了粗口,還沒說完就被花戈捂住了嘴。
花戈又一次壓在楚節身上,頭低下來看不清神色。
楚節才不慣著她,抬腿就是一踢,花戈要是個男的能當場被她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