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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桑罵槐?!”
英祥顯見得極為氣憤,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砸得那桌子搖了幾搖,他的聲音都在發抖:“好樣的!我再去和這種人對面對理論!然後再到班房裡吃兩天牢飯!現在就有人想著捉我的錯處而捉不到,你曉得不曉得?我在這裡當縮頭烏龜,還不是為了你們孃兒倆!我以前再不濟,何嘗受過這樣的氣?!就是在……”他頓住了,就是在理藩院裡,他原以為日子最悽慘莫過於是了,可是除卻心裡的擔憂、委屈、惶恐,別人好歹還稱他一聲“額駙爺”,還低頭哈腰伺候得周到。原來以為死是最可怕的刑罰,如今才明白,這樣一日日硬挨著的痛苦生活才算是真正的折磨——而這樣的折磨,因著有妻子兒女的那一點點希望,卻顯得如黑夜裡一點星光的明亮,黎明前一縷紅霞的嫵媚,讓他咬著牙,帶著無數的憧憬,生出無窮的勇氣,一步步往未知的前方走去。
他心裡慢慢平靜下來,見冰兒已經氣到流淚,不覺大為不忍,上前為她拭淚。冰兒一把把他的手開啟,怒聲說:“你少來!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英祥苦笑了一下,把自己回家時遇到的情形告訴了冰兒。
他累了一天,喝了點酒散了散心,準備到家幫著忙家務。甫至門口,恰見陳氏向貨郎買了胭脂花粉回頭。因為有那麼一飯之交,英祥不好太過冷淡,點點頭招呼了一聲。陳氏笑眯眯道:“你回來了?到底到了冬天,感覺你皮色白了好多呢!”
英祥一聽這話說得就夠輕浮,他雖然在女人堆裡打過交到,但並不是儇薄的性情,當下避開些道:“曬得少了,自然的。”意欲離開。
陳氏左右瞥瞥見沒什麼人在院中,笑嘻嘻貼上去道:“你怕我什麼?我會吃了你?”上前先是扯過英祥的衣袖看看,吃驚打怪說:“怎麼還沒縫補上?你那個漂亮堂客別是中看不中吃吧?”又把一雙手撫到他衣領上,笑道:“這裡也都磨得不像了!可惜了的!這麼俊的後生!”
英祥峻色道:“我們鄰居家,還注意個瓜田李下吧!”
陳氏吃吃笑著,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貼在英祥耳邊說話了:“戇大!你老婆在外頭招蜂惹蝶的,你還為這個大肚婆子守什麼貞潔?!姐姐我雖沒你堂客長得粉嫩,但是你沒聽說‘老X去火氣’?試試姐姐的手段,你才知道女人家臉蛋兒漂亮不過是養養眼睛,‘那裡’的本事才是養男人的身子的!”
英祥不由大怒,揮手把她不安分的手撥開,道:“你找錯人了!”
陳氏大約沒想到自己主動往上貼還會遭到這樣的峻拒,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可看英祥面目俊朗,長身玉立,還帶著些只有大戶人家和書香人家才特有的文質彬彬,心裡又忍不住火燒火燎的,暗道一時急不得,撒開手說;“你害羞,也沒什麼!只是姐姐見你每日勞碌得可憐,好些好路子咱們也要學著去走不是?等你老婆生完了,我教你幾個法門,管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也不用這麼辛苦!……”
她的話沒有說完,英祥便見她突然變了顏色,一把把自己推開,回頭時,恰見她家男人氣哼哼發足向自己這裡奔。英祥上次因打架去了班房,雖然為院子裡一些人瞧不起,但大家也知道了這個看似文氣的男子動起手來像個練家子,輕易招惹不得。因而陳氏的男人擼了擼袖子,還是沒敢過來跟英祥動手,這口鳥氣要撒,自然撒在了自己老婆身上,所以假模假樣問了幾句,陳氏就捱了老公一頓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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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這頓打捱得頗為厲害,冰兒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會去看看,可如今想著這個風騷的女人竟然揹著勾引英祥,氣